秦卿无奈地笑了笑道。
金文英皱眉,从沙发上把他带来的乌木盒子捧起,搁在膝盖上,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忽然抬头道:“我也知道,你们国家的医生都弊帚自珍,轻易不肯把家传秘技亮出来给别看······”
秦卿无语,干脆捧起酒杯,喝了口红酒,由他自己乱想,只当这个国人不懂中国话。
金英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秦卿的不耐烦,低头沉默半晌,忽然大声道:“我要承认,我们医起步比较晚,比不上你们国家的传统医学那样底蕴深厚,我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让我们国家的传统医学成长起来,让他枝繁叶茂,在我们的国土上,生根发芽,可是,要想做到这一点,我必须博采众家之长,我和师父一起,花了两年多的时间,研究过你们的抗癌灵和养肝灵,师父说,那两种药都是纯草药制剂,而且配方奇特,沈国手以前绝对没有这样的能力······”
“师父说的话,不会有错,那《金匾药录》就算不存在,沈国手也一定是得到了很了不起的药方……现在,我们国家的传统医学,与你们国家相比,确实根基浅薄,想要追赶,靠闭门造车肯定不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们国家的医学拿来参考,让它转变成适合我们国家的医学……”
秦卿差点儿没把手里的酒杯捏碎,就连周围‘偷听,的各国传统医生们都吓了一大跳,谁也不曾想,金文英居然如此坦白。
他的话,让人感受到,他对医学,还有他对他的国家,浓烈的爱。
秦卿心下叹息,这样的医生,在自己的国家,是越来越少了。
“秦医生,我想和你打个赌!”
秦卿一怔,目不转睛地看着金文英:“…···什么赌?”
“比针灸,木人和《金匾药录》是彩头,谁赢了,两样都属于他……秦医生是针刀明家,我之所以成名,自然是因为针灸,你我二人,一是国圣手的孙子,一个是大国手的孙媳,身份相当,我们两个,自然要比一比针灸······也非比不可,要不然,我辛辛苦苦来一次国,岂不是白费?”
金文英一本正经地盯着秦卿,口气郑重而认真。
秦卿哭笑不得,敢情,他的意思是,这个赌,自己是不打也不行了,地球,可不是围着这小子转的……话虽如此,秦卿一时间,居然也有了兴趣。
想了想,她便四下扫视一眼,笑道:“也罢,这么多人都期待着,不比一场,也对不起想要看热阄的同行们。”
要不比一场,总和这家伙纠缠,那也太麻烦!再说,这次,秦卿来参加研讨会,本就是准备好了应付国一群人的刁难的,这次刁难没有遇上,换成较技,到也并无不可——再说了,她也是真的挺像要人家那样宝贝的。
“就按照你说的,你用木人做彩头,只是,我可不知道我师父有没有《金匾药录》,不过,你如果只是想要珍藏的古老秘方,我到可以做主给你,保证和你们师徒研究的抗癌灵,养肝灵上使用的方子一个档次,如何?”
“好,一言为定。”金文英眼睛一亮。
“那什么时候开始比?”
“宜早不宜迟,就后日吧,反正,现在交流会现场,绝对不会缺少愿意让我们施针的病人。”
金文英还是一副急性子,不过,秦卿也无所谓,与人较量医术,她还算有几分信心,可用不着提前准备。
周围看热闹的名医们一下子精神抖擞,等了好长时间的大戏终于开始了。
就连可有可无,守在宴会厅里采访的几个零星记者,都来了精神,个个拿出手机通知上面,准备见证这次押上重宝的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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