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人。殿的各面十人,屋顶十人,还有伏在园子里的二十八名暗桩。”守将至此已悉数交待。
“你把人都叫出来说话。”刀早已从守将的脖子上移开,恶人脸用银针顶着他的死穴。
守将遵从吩咐,将侍卫们全叫到殿门前。结果,他眼睁睁看他们再被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毙命。他虽然不曾上过战场,但也是大都极其出色的乌甲武士。可在他眼中,却是从未见过的精湛杀人术。无影无形的轻功落在人背后,或以手扭断脖子,或捂住人的嘴用刀割喉,毫不犹豫,一招狠准。
他看着恶人脸和斯文青年走进殿中,突然猜想这些可能不是端格狩的人,因为分明就是汉人所谓的杀手功夫。可是,那块御门令如何解释呢?他看得很仔细,绝对是真的。
守将在外忐忑不安,殿里却是相当愉快的气氛。
“你来得真够慢,是不是故意让我多遭点罪?”瘦了一圈,脸上有伤,衣服上有血渍,但精神还不错,正是被抓的金银。
斯文男子,也是元澄,扔给他一套普通兵士服,“我能亲自来一趟,就给足你金大少面子了。快换上,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恶人脸华衣查看过一两伯和千两百两的气脉,过来说,“大人,他们服了某种散气的药物,内功全失,其他无碍。”
百两千两一听,耷拉下脸,一左一右拉着元澄的袖子,“大公子,我们的内力不会恢复不了吧?”
元澄笑道,“若真恢复不了,我定帮你们报仇。”
金银见双胞胎总跟元澄挺好,不由有气,“你们公子我还没死呢,居然跟这个贪赃枉法的套近乎。”
“八两呢?”想要站起来,受过刑的身体不听使唤。
元澄仲出了手。
金银拉住,强撑起身。千两百两上前为他换衣服。
元澄摇头,“我派人找过,但没有他的消息。我估计,他可能出城求援,却和我错开,也可能遭到了不测。”
“出城求援可能,遭遇不测就不可能。”金银断然否认。
“对啊,八两叔功夫那么高。神庙那些臭光头只会使下三滥的阴谋诡计,要不是为了我们,八两叔不会受伤。”百两多话。
“唯今之际,只能先离开这里再说。”元澄道。
“墨紫呢?豆绿呢?”金银却不是个听话的。
“豆绿在她自己家里。至于墨紫——”元澄一笑,“大求王正押着她在鹰神庙大婚呢。”
“什么?!”千两百两大惊,“三公子嫁了人,大公子你怎么办?”
“抢回来啊。”元澄说得悠哉。
金银哼了一声,本想唱反调,突然茅塞顿开,“她不会以为我们还被关在那个鬼庙里吧?”
“乌延很聪明,将你临时换了地方关押。不过他也很自大,凭什么以为我们就会以卵击石?他连那些族长都没说服,心急火燎要娶新娘子,就必须调动城中所有可用之力护住神庙,同时还想将墨紫的后援一网打尽。所以,救你,还真是一点没有难度。”元澄轻描淡写。
“你把墨紫当诱饵?”金银像抓住了他的把柄,没正经地笑,“我会告诉她的。”
“告诉她吧。最好再告诉她,她要是不成为大求的钦命要犯,我总有配不上她的自卑。她叫人人喊打,乌延永远不能娶她为后,除非不想要这个王位。”是他故意搅浑了这池水,砸下大石,激起大浪。
金银望着他半晌,叹口气道,“元澄,我实不如你——坏。一箭下去,要射多少雕啊。”
“多谢恭维。可你要是再拖拉,我就不管你死活了,还要接她去呢。”元澄往外走。
一行人借守将安然出宫。
守将怀揣着银票,急忙牵了马,从小门逃出去,根本没注意那一队换上侍卫服的十来人并未出宫。
而此时鹰神庙,墨紫就将失尽人心的时候,端格尔峰突然高声说道,“马尔大人,人是你带来的,显而易见是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又如何说?再说,你这么急着把人杀了,也不待王上亲问,莫非是灭口吗?”
再一次,端格尔峰代表他的族人坚定站在了乌延这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