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蒙见锦云半天没说话,就有些尴尬了,毕竟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小厮失手了,锦云才能安然站在这里,若是没有失手呢?苏蒙觉得大夫人很傻,锦云与她无缘无仇,她要杀锦云做什么?
锦云站在苏蒙跟前,青竹去扶苏蒙起来,“大少爷,你何必为难我们少奶奶呢,少奶奶本就不想把事情闹大,才让少爷把小厮交给老爷的,不然以大夫人派人刺杀少奶奶的罪名,岂会是抄佛经就能揭过的?”
苏蒙站起身来,祈求的看着锦云,“娘她是鬼迷心窍,可她毕竟是我娘,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我岂能心安?”
锦云了解他孝顺大夫人的心,可这要求也太让人为难了,还未说话,那边就有丫鬟来请了,“大少爷,您怎么在这里呢,老爷有事找您。”
苏蒙望了了锦云一眼,迈步朝堂屋走去,青竹鼓着腮帮子看着锦云,“大少爷的要求也为难人了,这还只是刺杀呢,以前大夫人苛待少奶奶的事,少奶奶没落井下石已经很宽厚了,若是大夫人真的是杀害夫人的凶手,该怎么办?”
锦云揉着太阳穴,她也头疼着呢,得尽快查出来到底娘的死与大夫人有没有关系。
迈步进新房,大红喜烛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四个丫鬟毕恭毕敬的站着屋子里,还有两个喜婆,笑的一脸褶子。
锦云没让丫鬟婆子行礼,还故意把脚步迈的重重的,走近就见夏侯安儿紧张的把手握紧了,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锦云憋笑,最后是青竹憋不住了,“少奶奶,您就别吓二少奶奶了。”
锦云在屋子里走走逛逛,抱怨道,“二哥也真的,只顾着自己吃喝,也不把二嫂的盖头给揭了,那么重的凤冠,也不知道顶多久了,怎么就不知道心疼新娘子呢?”
夏侯安儿感动的心一抽一抽的,脖子真的好疼,屁股底下还有东西膈人,要不是出嫁前娘再三叮嘱,她都快坐不住了,本来心里就气苏猛了,锦云这么一说,夏侯安儿就更气了,反正锦云是熟人,她就无所顾忌了,“锦云姐姐嫁人的时候也一直顶着的吗?”
一旁的嬷嬷差点去捂嘴,按照规矩不论谁问话,盖头未揭之前都不许说话的,第一句应该跟新郎官说才对啊,遇到两个不讲规矩的,嬷嬷也无可奈何,“一辈子就今儿这么一天,就算再难熬也得忍着啊,看看时辰,姑爷就会来给您揭开头了……。”
青竹在一旁回道,“可不是一直顶着么,晚上拿热毛巾敷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呢,一会儿让丫鬟给你敷下。”
嬷嬷差点泪奔,一会儿新郎官揭了盖头,喝过交杯酒就该洞房了,敷毛巾算怎么回事啊,太煞风景了!
夏侯安儿端坐在那里,恨不得即刻就让丫鬟拿热毛巾来给她敷,便和锦云闲聊起来,夏侯安儿紧张啊,不知道嫁人该怎么办,洞房花烛虽然看了那羞人的图,可根本不敢多看,她与苏猛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算不得很熟。
嬷嬷还不知道锦云和夏侯安儿会说什么出格的话,赶紧抬手把丫鬟轰了出去,留下锦云和夏侯安儿两个还有几个贴身丫鬟在屋子里。
夏侯安儿问了许多锦云成亲的事,尤其是当初那些流言蜚语,毕竟锦云成亲那天晚上,新郎官吐血,她独守空房的,第二天一个人去敬茶,还搬去了小院住,夏侯安儿一直很好奇,这会儿实在忍不住问起来,锦云笑笑不语,青竹便道,“事都是真的,只是那会儿少奶奶与少爷有些矛盾才会那样,矛盾解开了就和好了。”
夏侯安儿听得一怔,闹矛盾?闹矛盾就去小院住?
锦云等的急啊,比夏侯安儿还急,二哥怎么还不回来,她还想闹洞房来着,青竹见她频频张望门口,便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
锦云摇头,笑的诡异,“急什么,一会儿闹完了洞房再回去也不迟。”
“啊?”青竹一愣,随即很感兴趣的问,“少奶奶,你打算怎么闹洞房?”
锦云想起前世给人家做伴娘的事,忍不住先笑了,再看几个丫鬟全盯着她,锦云指着桌子上上的吃食道,“前些时候见到一本书,专门介绍各地婚俗的,其中就有闹洞房,用根线吊着一颗糖果,一人吃一半,还有再新娘子衣服里放花生,新郎闭着眼睛找出来的,还有……。”
“别还有了……,”门外,苏猛苦着张红脸进来,身后跟着四五个男子,夏侯沂,赵琤都在,还有另外三个,一身肃然,应该是将军,一齐涌了进来,脸上的笑很怪异,像是约好的似得,吩咐丫鬟拿线来,眨眼的功夫,就把糖果绑了。
锦云脸颊微红,这些人怎么突然就进来了,也没点脚步声!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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