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一挥,对魏旭道:“留几人看守这里,其余人,随我一同走一遭!”
魏旭安排了一名什长带着十来名士卒留在此地看守,而后其余人便同他一起,跟着李延炤,又向城东南的樊宅而去。
罪证在手,李延炤便成了真正的有恃无恐。他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账簿,已空不出手来敲门,便对着樊宅大门也是连踹数脚,踹得门上的门环都是叮当乱响。
过不多久,门内终于是有个老奴闻声前来,打开大门,探头一看,接着外面火把的光亮,见外面站着一堆披甲拿刀的士卒,心下也是惊愕不已,赶忙拱手道:“各位官爷……这么晚了,不知有何贵干啊?”
“你家老爷勾结军中将佐,以次充好,倒卖军粮。罪大恶极。现在我等奉命前来查封,阻拦者与其同罪!”李延炤一脸严肃。想来短短一会儿,这套说辞他已经是重复了三遍。未及老奴表态,李延炤身后的士卒们已是鱼贯自大门进入。
“将樊老爷请起来的时候,轻点啊。别那么粗暴。”李延炤看着魏旭,笑言道。魏旭抱拳领命,随即便跟随自己手下的士卒们一同行入院中。门口那老奴听着李延炤所言,此时也是一派不知所措之态,惶恐不已地看着李延炤,却无法出言辩解一番。
过不多久,士卒们已经将穿着单衣的樊掌柜拖到院中,按着他跪倒在地。从屋中还传出一个妇人心有不甘地大喊大叫:“你们!你们凭什么抓人?放开我!”
李延炤见那妇人从堂中冲出,只着一个肚兜,便忙不迭地别过脸去,对守在院中的士卒们挥了挥手,道:“带下去,锁到侧屋之中好生看管!”
士卒们依令而行,上前拽住那妇人的两臂,便将她向一旁的侧屋中拖去,那妇人犹自不甘心,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着。
李延炤转头看向跪倒在院中的樊掌柜,冷笑道:“樊掌柜,你可知我等为何事而来?”
那樊掌柜虽是被士卒们押着跪在地上,抬起头来眼中也只有一副低眉顺目之相。他摇摇头道:“小人不知,还望官爷明示。”
李延炤举起手中的那本账簿,而后问樊掌柜:“现在呢?樊掌柜可知一二?”
樊掌柜见到那本账簿,面色顿时大变,言语之中,已是惶恐不已结结巴巴道:“这……这……小人……小人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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