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之时,朋友关切地问:“在想什么呢?那么深沉。”
我摇摇头,仍是无言。
我能做什么?有什么值得深沉呢?无非是发呆罢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发呆更无益的事了。如果说,发呆是一种病,那么它的传染速度,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因为,几乎每时每刻,我们都有可能在发呆。此刻的忙碌,也许下一刻,就要发呆了。
发呆是这么一种状况,眼睛盯着一样东西看,却是什么也没看见;耳朵在听风吹鸟鸣,却是什么也没听见;心里,什么都想,却是什么也没想……发呆,生命在无意义地浪费;发呆,亦是生命极珍贵的休整。
所以说:不为无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
春种一粒种,秋收万顷田。
庄户人家,于风调雨顺的年景,喜笑颜开地忙碌着;于穷山恶水的境地,愁眉苦脸地忙乎着。“良农不为水旱不耕”,良农亦于不为田肥地沃而乱耕。
1988年,我在乡中学读初二。一个周末,回到家里,路过自家的承包田,看到田里,兀自长满了笔杆草,绿油油的,煞是荒疏。周围的水田,水稻迎风笑,与我家的,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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