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帝都北门早上一向都是只进不出吗?”
“小声点!这架马车的主人一看就是大人物,这点特权算什么?”
“大人物?有多大?要知道即使是帝国元帅塞巴斯汀也不会如此仗势欺人!”
“闭嘴吧!这些贵族怎么能和爱民如子的塞巴斯汀元帅相比?你不能指望每一个贵族都有元帅大人那样的素养和胸怀。”
……
外面的闲言碎语像长了翅膀一般从被厚厚窗帘遮挡的缝隙中钻进了马车中,一个二十多岁、面色苍白的青年听到之后眉头紧皱,从他簇新的贵族服饰看,应该是一位勋爵。勋爵大人用手杖重重的敲了两下马车的墙板后,将窗帘挑开一条小缝,毒蛇一般的眼睛向外看去。
马夫得到讯号之后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轻轻拉住了缰绳,他明白自己喜怒无常的新主人又要发怒了,只不过不知道这次倒霉的会是谁?但愿马车中的老家主能及时阻止他,否则的话——马夫怜悯的看了一眼路旁的平民,恐怕这些人都得倒霉。
见马车忽然听在跟前,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平民们立刻感到大事不妙,对于位高权重的贵族们来说他们的性命连蝼蚁都不如。周围的人都向刚才抱怨的人投去怨恨的目光,那几个多舌之人更是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谁都清楚因为刚才的多嘴很有可能带来杀身大祸。
帝国的律法在大灾变之后变得愈发严苛,如果马车主人发怒的话,城门口所有的人都可能因为连坐而被杀头,投入巴士拉监狱恐怕是他们可以乞求的最好下场,甚至连那几个城门守卫也不能幸免。
刚刚还乱如闹市的城门之外,随着马车的停驶而忽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如履薄冰的噤若寒蝉,只有艾尔菲和塞伦特由于还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虽然和周围的人群一样默不做声,但眼睛还是在肆无忌惮的四下张望着。
“巴多,这种时候没有必要和这些平民计较。”马车之中的另一位乘客冲年轻的贵族说道。
说话的是一位满脸愁容的老年贵族,脸上深深的皱纹如同被锋利的刻刀雕刻出来的一般。老旧但熨烫得整整齐齐的公爵服饰绝对会让看到的人大吃一惊,即使在贵族多如狗的帝都,能见到一位公爵也绝对是一件幸事。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这么谨慎,可惜你的谨慎并没有换来陛下的青睐,反而落得如此下场!”仍在朝窗外张望的年轻勋爵不无讽刺的说道。
“你越来越放肆了!”年老的公爵虽然一脸颓丧,但发起怒来,仍然气势逼人。
“亲爱的父亲大人,不要忘记现在我才是家主。”勋爵从窗外收回了目光,危险把嘴凑到公爵耳旁说道,“大概您道现在还在为拉斐尔和斯多的失踪而痛惜吧?可惜您当初没有想到最后撑住奥布莱德家族的会是我这个一直被您忽略的儿子。”
老公爵把嘴张了张,最后叹息了一声,干涩的说道:“巴多,我知道无法消除你的怨恨,但是听我一句劝,尽管现在陛下对你青睐有加,但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恃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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