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轻笑一声,说道:“你不是挺聪明嘛,自己观察下,哪里不一样?比较突兀?”
方小舟顿时反应过来,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邪神胸口传出的那只手,握住那枚心脏,狠狠往里面一送!心道这招机关的真是个心机狗,故意弄得这么邪性和恶心,一般人谁要捏这玩意儿!
突兀的手臂突地被塞回体内,那邪神顿了顿,然后瞬间转了起来,三人连忙让开,免得被那些脏东西刮着,只见这雕像越转越深,一直往地下去,显出一条扶梯来。
方小舟一看,好家伙,难怪之前敲地面的时候没发现暗道,原来暗道在雕像下面,还只有这一米大的一道,于是某个设计这暗道的制作者又被问候了家里直系亲属。
方小舟往下一瞧,黑乎乎的深不见底,于是满面笑容问道:“秦兄,正所谓尊老爱幼,你年纪小,你先下去?”
秦砚满脸茫然,半晌居然点了点头,就要往下钻,方小舟赶紧拦着他,心道自己真是无耻,连这么纯情的少年杀手都要欺骗,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开个玩笑,探路这事儿还是我来吧,我身法比你高明些,万一有突发状况,跑得也快。”
他说着身子探入通道中,有些紧张地往下看了看,琉璃星光在双腿遍布,一步步朝下攀爬,这通道看似极深,实际上
实际上也极深,方小舟神念探下去全是一般无二的石壁,看起来应当没有暗伏的机关,于是唤了声红袖和秦砚,相继攀下。
“咚!”
方小舟终于落到地上,拍了拍手掌,然后一个人影砸下来,却是红袖故意搞怪,在落下时刚好骑到他肩膀上,方小舟无奈地摇头,把她扯下来,这还有人在呢,多不好意思。
秦砚不知怎么的眼神有些幽幽的,突然问了句:“那尊神像呢?”
方小舟本来还没注意,被他一说四周看了一圈,还真没找到邪神像,这下面是一间大约十丈左右的石室,除了照明用的火烛别无他物,正前方有一道门,显然布局应该没有上面那么阴险了。
想到了什么,方小舟朝天上望了一眼,然后顿在当场,红袖与秦砚见状也朝天看去,于是三个人都是呆若木鸡。
天上是那尊九面邪神像,不过已经不是完整的了,身首分离,四肢应该算是十一肢分崩离析,排列在那扶梯通道口的边上,难怪下来的时候没看到。
“居然把神像肢解,看来这云家也不是真的祭拜邪神。”方小舟嘲讽了句。
门口只有一个,几人自然是不用多想,鱼贯而入,一路所见让三人有些心惊。
这回通道很明显了,一条主干道,每隔十几米便有另一条通道横贯而过,两米多宽,却纵横了百米长不止,到处都是石室。
不,依然是牢房,与上面的邪神像大厅处的牢房布置相同,只不过这里的没见牢房里多了一张木床,以及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牢房的石门看来是用奇异的棍状金属构成,犹如一道铁栅栏,这些人对方小舟三人到来没有什么反应,大部分动都不动躺在床上,也不知是死是活,极少数几个还会抬起头来看一眼,不过眼中毫无神采,尽是死气,也不知是受了怎样的折磨,才会到此地步。
这还是方小舟他们只看了主干道两旁的牢房,每条支道上还有十个牢房,难以想象这巨大的地下监狱究竟关押了多少人,少说也有两三百人,却不知谁注定会死于此处,谁又应该重见天日。
行至另一边通道尽头,没有发现云青衣所言的“身上带着阴森鬼气,眉心有一道一寸黑色竖痕”的云息,方小舟却没有急着走,而是恨恨说道:“云家竟然敢私自囚禁如此多无辜百姓,简直目无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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