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咱也是声名远播,连堂堂江东第一楼都知道了?方小舟沾沾自喜,随即疑惑道:“伍世尊?你口音很重啊小伙子。”
秦砚脸白了一下,听他这么说,哼了声说道:“江东人都这样,爱听不听!”
“呵呵。”红袖冷笑了下,“方小舟,我要吃糖葫芦。”
方小舟嘴角抽了抽,低声道:“有外人在,改天?多丢人。”
秦砚眼神一亮,不好意思地说道:“方兄我也想吃。”
方小舟:
“要说这捏糖人的手艺,还得是咱北大街老李头在行!那是栩栩如生生龙活虎虎虎生威威风八面面面相觑”
“得得得赶紧别吹牛了,给我也捏一个。”方小舟打断这手艺人不知道要扯到哪里去的话题,看着舔糖人的两人咽了口唾沫。
等老头儿捏完糖人,方小舟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一阵子没去看叶老头了,心道自己如今有钱了,是时候给他在城里面置套宅子享享福了,虽然叶老头嘴上总说什么不抓鱼没了乐趣,方小舟却是能看出那种落寞来,到时候给他在天师府附近买一套豪宅,保管他乐开了花。
当下把这主意跟红袖一说,她嘴里喊着糖块含糊道:“唔可以啊,应该的”
打定了主意,方小舟叫了两寻常马车,这一带俗火太盛,自然是没有修士往这边来——或者是都如方小舟他们这边,装成一副凡人的样子?
北城外,风和日丽,江边的小渔村一如既往的安静。
但是安静中带着些本不该存在于此的喝骂声。
村中渔民都聚集在打场上,人数不算很多,四五十人,看起来倒也黑压压一群,不过此刻都是满脸怒容,护着身后的三个脸上都是泪痕的惊慌少女,都是手持钢刀,或是拄着钢叉,凶神恶煞。
众人前面是十几个锦衣护卫,身上灵光泛动,显然已经都是练气后期修士了,有一些甚至护体罡气在身,是凝元修士!
一个白衣公子哥儿嚣张地笑着,边上一个全身都隐在黑袍中的男子阴沉说道:“老家伙们,都挺清楚了!这三个女子,徐公子既然看上了,那就是你们的福气,我知道你们的倚仗是什么,那尊龙神像?哈哈,区区猛鬼寄宿,居然也敢用来与我们对抗!”
白衣公子乃是徐易阳,如今凝元期圆满,卡在瓶颈有些日子,听从边上黑袍男子的意见,需要三个一母同胞的姐妹的处子用作炉鼎,方有突破希望,不过碍于面子,没有直接说话,只是眼神不善看着站在最前方那个半老头。
之所以不直接抢了人掳走,自然是有原因的。
徐易阳眼睛微不可觉地眯起来,天师府的令牌区区凡人,居然拥有这种东西,让他有些投鼠忌器,既不敢强行路人怕被告发,也不敢杀了灭口,万一被天师府追究起来,他一个徐家偏房公子,注定是要被丢出去赔罪的。
所以黑袍人才故意把对方倚仗说成是已经被打碎的龙神像,就是为了不让他们知道自己忌惮的是什么,否则那老头儿真的以此为势,说不得这事儿就只能就此作罢。
这人自然是叶老,腰间挂着天师府特意送来的令牌,虽然他只把这东西当作叶芸儿留的念想,但是在修行者眼中,哪里认不出这代表着豫州城最有话语权地方的令牌?
一群老渔夫话扬了扬手中的一些兵器,代表了态度。
黑袍人伏在徐易阳耳边说道:“公子,不如趁他们还不知真相直接把人撸了就走,一群贱民罢了,想来城主府还不至于深查。”
徐易阳听了觉得倒是这个道理,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你们这是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五百万晶币不要,非要与我作对?!”
老渔夫们哪里听他,对于所谓“仙师”的敬畏抛到了九霄云外,顿时是好一阵喝骂,尤其是那三胞胎姐妹的父亲骂得最凶,什么丧尽天良有爹生没娘养都出来了。
徐易阳听了狞笑一声,抬手就是一道巨大的火球,泛着令人脸颊生疼的炙热朝他打去,他一个凝元后期修士这样出手,显然是准备将他一击灭杀,立个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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