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她拒绝,妘殊便已经按着她的肩膀坐了下去,“无心师弟,先生可不是古板的师父,在他的面前,你无需太拘谨,只要你陪他玩高兴了,什么事儿都好说。”
百谷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还是我殊儿最懂我了。”
盛情难却,帝无心也不再推脱,主动拿起妘殊带回来的酒,倒满了三只酒杯。
然后双手端起一只,朝百谷敬道:“师父,无心不会说好听的话,但今日师父的大恩,无心一定铭记在心。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往后无心一定会好好孝敬师父。先干为敬。”
说完,她便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
“哟,小伙子好像酒量不错嘛。”百谷打量着帝无心。
方才帝无心倒酒时,他便闻出了这酒有些烈,可帝无心这一口干下去,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好了先生,你快喝吧,尝尝这酒如何,这可是当地最有名的酒,我特意给先生带回来的。”妘殊催促道。
见百谷喝了,他又连忙问:“味道如何?”
百谷抿了抿唇,“不错是不错,但比起梨花白,还是差了些味道。”
妘殊笑了下,“那自然是比不了梨花白的,但师父不是想要喝遍天下美酒吗?尝尝味道也好。”
百谷连连点头,“虽然这酒比不上梨花白,但殊儿的心,却是比美酒更让我高兴。”
这些年,殊儿只要外出,就一定会给他带酒回来。
他怎会不知道是,殊儿是想要哄他开心。
因为安儿的事,他这十五年来都深陷在自责和愧疚中,再也没有真正地快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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