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云中子肯定的回道,不过此刻他却有些怀疑,搞不懂帝辛这究竟是玩的哪一出,尤其是他脸上的表情让帝辛有些傻蒙的样子。
“朕倒不觉得。”
帝辛缓缓起身。“练气士就没有欲望吗?就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吗?就不会去动些歪心思吗?”
“陛下此言差矣,吾等练气士岂能有贪欲。”云中子讪讪一笑说道。
“朕曾听闻练气士修炼的乃长生之道,向天夺命,天道无常,每隔一段时间会降下雷劫,以此来惩戒,度过去则逍遥天地五百载,渡不过去神魂俱灭,烟消云散,不知朕所言可对?”帝辛此刻反客为主,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要刻意的去刺激一下云中子,他就是看不惯云中子这般拽来拽去的样子。
明明背地里做着那种见不到人的勾当,明面上却一副清高的样子,这才是帝辛所最瞧不起的。
“这……陛下所言极是,天道无常,却无法阻挡吾等修身养性之心。”云中子顿了顿,继而再次说道。
“哈哈……”
帝辛畅快的大笑,没有说任何的事情,只是在大笑,笑的莫名其妙,笑的云中子心里直打鼓,他发现帝辛不是一个善类,绝非软柿子,任由他拿捏。
“陛下难道不信?”云中子被帝辛笑的有些搞不懂,不禁疑惑的开口问道。
“信?不信?”帝辛盯着云中子,一字一顿的重复道。“朕贵为天子,富有四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却无法与天道搏命,只能任由天道吞噬,由新生走向死亡,与道长相比,朕实则悲哀。”
“罢了罢了……”帝辛说到此处,摇摇头没再多言。“来人赐座!”
云中子也不谦让,虽然疑惑帝辛所言,但他却一直谨记他今日来此的目的,遂旁侧坐下,后又欠身而言。
“陛下,贫道有一言需明说,勿要仅知天子贵,三教原来道德尊。”
帝辛一愣,一副疑惑的看向云中子问道。“何见其尊?”
云中子吸口气,娓娓道来。
“但观三教,惟道至尊。上不朝于天子;下不谒于公卿。避樊笼而隐迹,脱俗网以修真。乐林泉兮绝名绝利,隐岩谷兮忘辱忘荣。顶星冠而曜日,披布衲以长春。或蓬头而跣足,或丫髻而幅巾。摘鲜花而砌笠,折野草以铺茵。吸甘泉而漱齿,嚼松柏以延龄。歌之鼓掌,舞罢眠云。遇仙客兮,则求玄问道;会道友兮,则诗酒谈文。笑奢华而浊富,乐自在之清贫。无一毫之罣碍,无半点之牵缠。或三三而参玄论道,或两两而究古谈今。究古谈今兮叹前朝之兴废,参玄论道兮究性命之根因。任寒暑之更变,随乌兔之逡巡。苍颜返少,白发还青。携箪瓢兮到市廛而乞化,聊以充饥;提花篮兮进山林而采药,临难济人。解安人而利物,或起死以回生。修仙者骨之坚秀,达道老神之最灵。判凶吉兮明通爻象,定祸福兮密察人心。阐道法,扬太上之正教;书符箓,除人世之妖氛。谒飞神于帝阙,步罡气于雷门。扣玄关,天昏地暗;击地户,鬼泣神钦。夺天地之秀气,采日月之精华。运阴阳而炼性,养水火以胎凝。二八阴消兮若恍若惚,三九阳长兮如杳知冥。按四时而采取,炼九转而丹成。跨青鸾直冲紫府,骑白鹤游遍玉京。参乾坤之妙用,表道德之殷懃。比儒者兮官高职显,富贵浮云;比截教兮五刑道术,正果难成。但谈三教,惟道独尊。”
云中子将封神演义中的话整个一字不差的全部复述了一遍,而帝辛在听完他此言后,不禁微微颔首,他知道那云中子已经上套,而且也明白其实封神世界的一切都还在延续,他也相信自己的谋划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帝辛心底畅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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