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陈小山又喊道:“今晚我和哥哥拜佛,哥哥打了一个盹,佛便向他托梦,说想要瓢用,只有听了他的话,才能事事平安,我见寺里没有,就让我哥一个人在那拜,我连夜回家来拿了。”
田成侠松了口气,他对二秃子和觉明说:“你们两个躲在门后,我就说油灯没油了,然后找个瓢把他给打发走就行了。”说完去开了门。
陈小山进了屋,说:“嫂子,你点一下油灯。”田成侠说:“油灯没油了,嫂子帮你找一下瓢吧?”陈小山说:“不劳嫂子,我自己来。”田成侠怕他乱摸找到了门后的二人,一再坚持要帮他找,陈小山说:“我知道在哪,嫂子你尽管去休息好了。”一边说一边摸到了门后,右手就一下摸到了觉明的光头,于是又说道:“嫂子,你门后放的是不是葫芦?”田成侠猜到他一定是摸到了谁的光头,便急忙说:“啊,是呀,是,是个葫芦!”陈小山伸出左手一下又摸到了二秃子的秃头,因此又说道:“哟,这里还有一个,嫂子你快点灯让我看看,这两个葫芦怎么会挂在这里?”田成侠说:“油灯真的是没油了,再说这天也太热了,嫂子穿的也不多,点了灯只怕不太好呀!”田成侠这样说的目的是想以此让陈小山难堪,好让他早早离开。
陈小山双手摸着两个光头,来回搓着,这两人紧张无比,再加上天太热,头上就冒汗了。陈小山说:“嫂子,这天是热呀,怎么热得连葫芦都流汗了呢?”田成侠说:“葫芦怎么会流汗呢,这是葫芦在夜里起潮气呢!”
陈小山说:“嫂子你这两个葫芦都放好长时间了,我就帮你开瓢了吧?”说完从后背快速抽出一把钢刀,一刀就劈了觉明的光头,还未等二秃子反应过来,又一刀劈了他的秃头。
田成侠见陈小山劈了二人,顿时吓昏了过去。陈小山扔了钢刀,连夜去官府投案自首。县令郑方云不敢怠慢,急忙审案,最后却以过失杀人只判了陈小山的轻罪,发配去了沧州府。临行前郑方云来给陈小山送行,说:“我念你是一条汉子,又给百姓除了两害,因此留了你一条性命,今后切记当谨慎行事。”陈小山故意装作不懂,郑方云说:“黑夜回家巧安排,身背钢刀实难解,一刀开瓢好解释,二刀再切不应该!”
陈小山听完急忙跪下身去,大声说道:“谢郑大人不杀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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