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王突然恼了,喝骂道:“来的究竟是谁,又为什么了,你这老奴一概不知道,跑来禀告什么。孤正在写字,被你这一打搅,气韵都断了,你该当何罪?”
“是是是,奴婢再去看看。”
见他转身欲走,潞王却叫住他:“蠢货,带几个人,骑上马迎上去,一问不就知道了。”
“是是是,王爷说得是。”
轰隆的马蹄声卷起灰尘去远了,潞王再没有心思回屋,索性走出驿馆,站在高处,手搭凉棚望出去。
果然,远方官道上出现一条人龙,看模样,至少有上百人,一应依仗器具俱全。
潞王看到李永生等人也是发了狠,不要命地催着战马猛跑,几里地片刻就到。很快就同那群人碰了头,然后又打马飞快跑回来报信。
“千岁,千岁,大喜!”李永生连滚带爬从马下来,跪在潞王面前不住磕头:“正是过来接王爷你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心脏不争气地乱条,潞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留都过来迎接王爷的官员,为首的是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手中正带着百官的公启,特来劝进。王爷,你吃了这么多苦,从卫辉到杭州,又到南京,终于到家了。”说着话,李永生大哭起来:“这才是拨得云开见月明,奴婢……奴婢给王爷贺喜了。”
他一哭,其他几个太监也都抹起了眼泪。
潞王听说是史可法亲自过来迎接自己,心中一松,接着一阵狂喜。
这个时候,他也懒得再装出潞佛子模样,哈哈大笑:“哭什么哭,这可是好事啊,这一路,辛苦你了。”
听到着话,李永生等人哭得更厉害。
潞王笑毕,心中的焦躁和不安算是彻底排遣出去了。
他这才道:“你们也别哭了,若是让史可法和百官看了成和体统。都给孤站起来,咱们回屋去。”
李永生“对对对,快扶王爷回去更衣着冠。”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太监惊讶地指着前方,尖叫道:“这是怎么回事,史可法他们怎么掉头了?”
这一声尖叫是如此的刺耳,潞王抬头朝前方看去,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张嘴张得可以塞进去一颗鸡蛋。
这个时候,史可法等人已经行到距离驿馆大约两里的地方,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队伍中的仪仗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队人马却突然掉过头去,散乱地朝南京城行去。同时,队伍中也发出一片嗡嗡的躁动声。
“后来,回来呀!”李永生声嘶力竭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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