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鞑子”
“汉狗!”
双方的士兵还在大声咒骂着不要命地厮杀。
“轰隆”的鼓声响起,听到这鼓声,敌人更是疯狂。
有惊天动地的呐喊声传来:“杀鞑子哟,杀鞑子哟!”
“秦军的弟兄们,侯爷和夫人就在后面,正在为我们擂鼓助威,休要让他们失望!”
“杀!”……
听到这鼓声,济尔哈朗定睛朝远初处看去,就见着一辆大车停在形如波涛汹涌的人潮中。车上立着一男一女两人,他们都混身披挂,铠甲上的铁叶子在阳光中闪伤发亮。
女的那个正提着大棰使劲地朝鼙鼓上砸去,一声声,无休无止,直将人擂得血液都沸腾了。
听到这鼓声,秦军更是不要命地扑来: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仿佛不肯服输那般,更有响亮的歌声从山东军那边传来:
“风从龙,云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
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
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
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才罢手。
我本堂堂男子汉,何为鞑虏作马牛。
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
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誓不休。”
……
一个建州军士兵手中的长矛在刺中一个明军之后,一时来不及抽出,没办法就抽出腰刀猛砍一气,“铿锵”一声断成两截。
此人济尔哈朗认识,今天六十来岁,好象是老汗王起兵时的老卒,头发胡须都已花白。他因为年事已高,回家养老多年了。这一次,又响应自己的号召,带着武器前来投军。
如今,他手中的武器没有了。
这老头也是剽悍,直接抱着一口经熬得滚开的金汁连人带锅扑了下去。
这种一命还一命的打法并不是建州军独有的,明军同样凶悍。
一个明军爬上垛口,同时被三支长矛刺中,直接钉在了青砖上。
可说来也怪,此人却突然张嘴一笑,摘下背上的包袱,上面有一根导火索正“嗤嗤”燃着:“狗鞑子,畜生!”
“轰!”
大团火光炸开。
济尔哈朗耳朵里又是一疼,好在听觉还在。
又有几个背着这种火药包子的明军爬上来,又是几声爆炸。
火光冲天而起,血腥味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济尔哈朗心中一寒:这还是明军吗,这还是我以前在辽西碰到过的明军吗?不可能,不可能,汉人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血性了?
第一次,这个在战场上征战了一辈子的杀生王感到了畏惧。
难道我大清果然是真的要完了吗?
“不,绝不!”他用尽全身力气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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