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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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洵(1009年~1066年),字明,号老,眉州山(今四川)。年少学,他己说:“少不喜,生二五岁,知读书,从士君游。”阳修也他“年十七,大发愤,谢其素往来少,闭户书为文”。但他不擅文,举士不第。庆历五(1045年),37 ,因举策入京。正值庆新政失,范仲诸人多贬逐。很失望,在后来的《上阳内翰一书》说:“时在京,亲见事,忽仰天叹,以为人之去,而道虽,不复以为荣。”由目击时,再加制举不,苏洵于国家前途和己的仕都颇灰,于是不求仕,“悉取为文数篇焚之,益闭户书,绝不为文者五六,乃大六经百之说”,以考质今治乱败、圣穷达出之际,其精粹,涵蓄充,抑而发久之。后为知州张方所赏识。

嘉祐年(1056年),苏洵子苏轼、苏辙,着张方的推荐信,入谒见韩、欧阳。这时值欧阳等庆历政时期人物用,欧阳立即向廷推荐洵,在《荐布衣洵状》说:“州布衣洵,履淳固,识明达,亦尝一于有司,不中,退而力。……人文行为乡闾称,而道安贫,不营仕。”此不久,洵即因丧而回,复萌道安贫念。

祐三年(1058年),廷命苏赴阙应,他上皇帝,示谢绝。与此同,他写《答雷夫书》、《与梅俞书》、《上欧内翰第书》等,发泄自不肯应的情绪。在《答简夫书》中说:“向者《书》、《衡论》、《几策》,皆仆居之所,其间多言今之事,不自求之于世,乃欧阳叔以为迫而进。苟朝以为其之可信,则何所试?苟信其平之所云,而其一仓卒之,又何信邪?”在《与圣俞书》中说:“且以永之言与书之所,皆世所见,千里诏而试之,盖其心有所未,此尤可苟进求其荣也。”就是说,自己的见水平,具见于《权书》、《衡论》、《几》三书中,没必要再策试;朝廷竟再加策,等于被信任。对此,洵是颇愤慨的。尽管苏如此愤,而作一介书,要想现自己政治抱,仍然得不向廷低头,他虽然绝了应,却又了《上帝书》。说是“为十通,以塞明”,实上也是此作为“应试”文。在篇上书,苏洵较系统面地阐了自己政治见。其中些观点,等于重庆历新的主张。而且总了庆历期的经教训。是,此上后,未引起廷多大视。直嘉祐五(1060年),苏洵才任命为秘书省书郎的职。治三年(1066),苏以霸州安县主簿而终,年58。著作《嘉祐》。

洵一生,以布衣被起用,位不过主簿,不过八。居官间,只与修纂《太常革礼》100卷。他的业不在政而在文。他的章是以兵见长,纵论今,指时弊,有深度。其中《书·六》,早世人传。如文有云:国破灭,非兵不,战不,弊在秦。赂而力亏,破灭之也。或:六国丧,率秦也?:不赂以赂者。盖失援,不独完,曰:弊赂秦也。这是从“古人以成败之”讲起,也即是所谓“之于今,无所不”者。又恐只古人的败之迹,今人未深晓,是最后点明道:夫六国秦皆诸,其势于秦,犹有可不赂而之之势;苟以天之大,而从六破亡之事,是在六国矣。这更明确说到当了。这的笔墨是邵博《闻见后》所谓“讥时之”的文

是以论自负的,其论兵文也确成就,苏洵文的成就不仅在论兵。兵之文只是论之文的个部分。苏洵论,亦如兵,不空谈,有独到见。关朝廷用问题,洵所言,亦甚激。尤其 关于“相”,之最详。在《衡·远虑》中,他古之天,必有“腹心之”,而“近世之”,则能尊重相。文有云:世之君,抗然于,而使相眇然下。上不接而志不通。臣视如天之然而不亲,而亦如天视人洎无爱之心也。以社稷忧,彼以为忧;社稷之,彼不为喜。忧不辱,君辱不。一人之则用,一人之则舍。宰相嫌畏讥不暇,暇尽心忧社稷?数迁数,视相如传舍,百官治于下,天子恂于上,旦有卒之忧,未见其颠沛而越也。…太祖用忠令也,得其道。近者莱公亦其人,与之权,故终见逐。天下几不测之。然则必使之以生人人而后也。 时宰相权,同代相比,可以说够重的。但苏还以为够,他望天子宰相看“腹心臣”,“尊之如师,爱如兄弟”,作到 “知无言,言不尽”,“百人之不加,百人之不加”。他为只有样才“与议天之机,天下之”。文最后举普、寇为例,为寇准然得用,而失之“权轻”。结论是用宰相,不仅要“尊其爵,厚其禄”,而且“重其”。要重宰相权,等分天子权。这唐宋两朝政改中,庶文人的种新的治要求。尽管主上是要“尽心以社稷”,而客观则是庶文人争治权力。欧阳修经主张“不为宰,必为官”,宰相、官能在子面前是非云,实质也是凭言权来右天子权力。洵为了挥这样思想,写了《相》一。其中别指出“任相之,与任不同”,必须“之以礼”。对于“人主傲于上,礼宰相自尊大”,至不满。文可与《衡书·虑》同。其次,关于用问题,“任相”外,还到取士。关于取,苏洵有专论。《广士》一文中云:古取士,于盗贼,取于夷。古之非以盗夷狄之可为也,以贤之在而已。夫贤所在,而贵取,贱而取焉,以盗贼人夷狄类,虽隶之所,而往登之朝,坐之国,而以为怍;而绳趋步,华而华服,往往摈弃不。何则?天下之能绳趋尺步,言而华者,众。朝廷政,郡之事,特如此可治也。彼虽不绳趋而步,华而华服,然而其果可用此,则此位可。夫古用人无于势,衣寒士贤则用,公卿弟而贤用之,夫健卒贤则用,巫医技而贤用之,史贱吏贤则用。今也衣寒士方尺之,书声剽窃之而至享钟之禄,卿大夫子弟饱于家,出而趋车驾大以为民,武夫卒有洒之力奔之旧,乃领善执兵柄,巫医方一言之,大臣举以为。若此皆非贤,皆非也,是之所以之之途于古也;而胥史吏独弃不录,使老死于榜趋走,而贤与者不获施,吾惑也。是一篇于取士、用人制的严厉批评。中主张用盗贼史,与愈三上相书中意见是致的。是要求广开才路。

苏洵于朝廷“声病窃之文”取士尤不满,以最后说:夫固有才奇绝而能为章名数声之学者,又有不而不为,苟一以进士策,是使奇才绝有时而也。使吏之人出为长,是使介之才所逃也。进士制网之于,此又之于下,而曰天有遗才,吾不也。唐以诗文士,对前代之以门第人来说,已是一进步,其是到宋代,衣寒士此而得进者越越多了;苏洵的章,反了一些衣寒士及胥史吏的政要求。巩在《明允哀》中对苏洵的章有过面的评。他说洵之文,“少或字,多千言,指事析,引物喻,侈尽之约,远能使近,大使之微,小能使著。烦不乱,能不流”。这是苏洵文具体的价。苏为文,是善于“指事析,引物喻”的,所谓“能不乱,肆能不”,也是其文特色之

的文章,尤其是论和史,不仅于“指析理”,而且兼“温淳”、“雄”和“切”的点。尤是和宋以来柳、石介、尹洙等的同类章比较,显然达了更高成就。然,苏在《礼》、《论》、《诗论》类文章,有时免迂阔,甚至不迂腐。如在《制》一中甚且过“井虽不可,而其便于今”的话。从全部章看来,其“指析理”,仍是精的。即使是迂阔言,也然不失个性特。还有,苏洵为,常有到之见,但有时不免于。《辨论》一,虽然必尽出洵笔下,但这样笔调,也符合洵的性。心有激,在论、史等篇之,苏洵有另外些文章,也有特。曾巩《苏明哀辞》说:“允每于穷达得,忧叹乐,念所属,发之于;于古治乱兴、是非否之际,意有所,亦必之于此;于应接酢万事变者,错出于,而用于内者,未尝不此也。”就是说,苏洵为,随遇发,这正如他己所说,是“投所向,不如意”的。例《木假记》、《名二子》等篇,茅坤、鼐诸家有评论,此不多。这里举《送昌言使引》,见其特。昌言进士时,吾始数,未学。忆与儿戏先君侧,言从旁枣栗啖。家居近,又亲戚故,甚狎。言举进,日有。吾后长,亦知读书,学句读,属对,律,未而废。言闻吾学,虽言,察意,甚。后十年,昌及第第人,守四方,相闻。日以壮,乃能悔,摧复学。数年,京师,昌言长,相与苦如平欢。出十数首,昌言甚称善。晚学无,虽日文,中自惭。闻昌言,乃颇喜。今余年,来京师,而昌言两制,为天子使万里强悍,屈之虏,建大旆,从骑数,送车乘,出门,意慨然。思为儿,见昌先府君,安知至此?贵不足于昌言有感也!大夫生为将,为使,冲口舌间足矣。这样的章,可说是写“温厚”、“简”而自。娓娓谈,情意婉。是前人谓“有慨,有度”的字。苏为文也推尊韩的。像样的叙,其“慨”、“态度”,与韩愈文亦颇似。在段叙述字之后,文章转送序的题:“必可以饥,断乎如药必可以病。其谈以为、枝叶为观美,先生一言焉。”这一话,是洵评论绎先生文的,也可以作“夫自道”辞。苏赠给石言的这文章,是“有而作,悍确苦,言必中世之过”的。所议论,非“游”,更“枝叶”,简当练,如为人。洵为文,虽然主“精悍苦”,“疗饥”,“伐病”,却也非不要采。只不讲虚,而求然。他《仲兄文甫说》一文中具体地现了这的文风,又明确说明了样的主。如讲“风水之观”有:“风水上,。”此天下之文也。而此二者岂有乎文哉?无意乎求,不而相遭,而文生。是其文也,水之文,非风文也;物者非为文,不能不文也。之相使文出于间也。此天下至文也。今夫玉,非不温美矣,不得以文;刻组绣,不文矣,而不可论乎自。故夫下之无而文生者,唯与风而。将“行水上”看作“下之至”,这标榜文的一种界。苏自己可有意为,但达此境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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