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紫晨发现了唐越的不安,便忍不住问道:“唐越,你为何如此心神不宁。”
唐越基本上从未撒过谎,所以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便只是摇头地说道:“你别问,我不愿撒谎。”
南宫紫晨心下大骇,曲宸萱此次出门,是女皇的旨意,全王府都知道。因着她带了柳书君去,但是慕容浅秋却担心得不得了,总是找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说说话,或者逗涵姐儿。南宫紫晨再不过问朝中的事,也知道曲宸萱此行怕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何况是去查灾银的问题,牵扯太多朝臣,即使朝臣们没有胆子,被废黜的四皇女和八皇女若是不趁机把曲宸萱和铁面判官徐静做掉,怕是就要担心自己的脑袋了。
唐越如此的不安,不由得让心思敏锐的南宫紫晨更加的胡思乱想起来。
南宫紫晨忍住因为襟张而导致的干呕,面色如土地问道:“唐越,你不觉得现在的曲宸萱和玲儿很像么?”
唐越手中的药杵被他襟襟握在手中,怔楞了片刻之后,随着药杵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唐越木讷地轻嗯了一声。
南宫紫晨看着唐越越发的不安,便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他忍不住扯住唐越的衣袖,面无血色地焦急问道:“那你干什么了!”
唐越回屋子里拿了另一个药杵,继续在碾磨药盅里的药,他已经没有那么暴躁不安了,便淡淡地说道:“我没有对瑾王殿下做什么。”
南宫紫晨却是不解了,他一副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拽住唐越说:“那你为何如此不安?”
唐越淡淡地看着南宫紫晨焦急又认真地眼神,沉声说道:“我改了柳书君的药方。”
南宫紫晨却是纳闷了,曲宸萱若是真的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不小心变成了玲儿,不对……应该是玲儿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变成了现在的曲宸萱,可是这和柳书君又有什么关系?
南宫紫晨知道和唐越说话,只能直接问,便提出了心中的迷惑:“这和玲……”他看了看四周,虽然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自己和唐越,但他还是如同刚才一样悄声细语地问道:“这和瑾王殿下有什么关系?”
唐越也一边加速手上药杵的动作,一边就着“咚咚咚……”的声音对南宫紫晨说道:“我怕他慢慢想起来以前的事,一时激愤把瑾王殿下杀了!”
“什么!?”南宫紫晨忍不住惊呼道。但是,他又觉得不可能,柳书君之前那样步步退让,委曲求全,但是最后却拿实际行动对玲儿证明了他其实才是最爱玲儿的人。也许,这也是曲宸萱“姓情大变”之后,看见他们一众人都忍不住冷言冷语,蔑视嘲笑的原因吧?这也是她醒来之后一直惦念不忘的,却是柳书君的原因吧。
南宫紫晨喃喃地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他那么爱她,断断是不会这么做的。”
唐越一凛,认真地说道:“就是因为他太爱她,他才容易做出这样的事。我都是用了三个多月才发觉有些不对的。”
南宫紫晨瞪大了凤眸,难以置信地看着唐越。什么?他竟然比自己还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为什么!
南宫紫晨一面安慰自己一定是没有平时唐越接触新的曲宸萱多,一面又觉得不应该埋怨唐侧君没有告诉自己。毕竟自己也是翻来覆去,思前想后的推敲了再推敲才得出来的结论。不过,以前的唐侧君,现在连个名分也没有,自己好歹是个侍君。南宫紫晨不知为何,又有些偷偷的暗喜。反正正君和侧君他们都不在意曲宸萱是谁,不过是盯上了这个甚份和地位罢了。
可是南宫紫晨又一想,万一她真的是她了,那岂不是自己和弟弟再是侍君也没有用么?他想起了每次曲宸萱看见弟弟那鄙夷和憎恶的眼神,还有和弟弟说话时候那抹嘲讽狠戾的笑意。南宫紫晨不由得害怕起来,如果她真的是她了,那么,她还会原谅自己和弟弟吗?
南宫紫晨赶忙呵斥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想些这个。他不由得问道:“那怎么办?”
唐越说道:“如果三个月之内,他们能回来,那就不会有问题。最迟不能超过四个月。”
三个月?四个月的话还好办,四个月内,孩子肯定是要出生了。再不济,她也应该会回来看孩子的吧。可是想到孩子,南宫紫晨的面色又开始青紫交替了。
这个孩子……是曲宸萱还没有去皇宫大病一场之前就有了的。怪不得她会那么不喜欢……南宫紫晨纠结得看着自己已经隆起得肚子。
“真的是么?是她么?”南宫紫晨忍不住还想确认一遍。
唐越看了看南宫紫晨,诚实地说道:“我有办法确认,但是需要紫晨侍君得帮助。”
一个离的最近得暗卫忽然从房檐上一闪即逝,她明明刚才看见了一个灰影,怎么不见了?她对其他暗卫做了手势,几个暗处的黑影跟随她悄无声息的把王府探了个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