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本王又没有怪罪你,你这般样子,没得让人以为本王以甚份欺侮如府的一个下人,平白要引起如家主的误会了!”我面色阴沉不悦地说道。心里却因为报了当初之辱而爽快的不行。
管家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她颤颤兢兢,毕恭毕敬地把我引到了如郡嬅住的院落。
刚到如郡嬅住的偏僻院落,便听见里面“啪”的一声脆响。我疾步走入了院子,却看见满面怒容的如郡贤正在怒斥如郡嬅。
“怎的本王对如家的六小姐赏识,却反而引起了如家如此不满么?”我一脸阴鸷的冷声说道。这句话的意思分作两听,朝廷上现在有分派别的,当然也有没有分派别的也占不少数,不过如家主并不是没分派别的,她其实是曲宸萱一系的。可是也不是谁选择支持谁,就是支持谁一辈子对吧?那这句话这么听着,就听出来意思了。况且先前我一直尊称如家为如府,而刚才,我突然唤她们为如家,这是里外里的在打她们的脸面了,是个傻子也该吓出点儿机智了。
管家吓得面如菜色,她恨不得自己立刻就能被吓得口吐白沫昏了过去,就算一辈子被耻笑上不得台面,也好过一会儿不明就里的送了小命要强吧?可她却没自己期望的那般脆弱!她只好对甚旁跟着的小厮示意去请家主。
如郡嬅红肿着一侧的面颊惊诧地看着我。如郡贤吓得赶忙跪下行礼。
“如六小姐不必如此多礼,本王本来是想继续上次的话题向你讨教的。却不曾想本王的赏识却成了如六小姐的负担。如今,本王却该向你赔罪了。”我字字谦和,却听在如郡贤的耳中句句如刀割。
我根本不理一旁磕头如捣蒜的如郡贤,反而双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如郡嬅。如府本是不小的,可是自我入了如府门的那一刻,怕是管家就已经遣人去禀告如家主了,可她如旋风一样的快速赶来,却还是让我心底不由得冷笑。我不由得心底越发的心疼如郡嬅起来,这世界,不光分三教九流的尊卑,甚至连嫡庶的尊卑也是一个如至宝,一个如草芥。哪怕不是那么明显,我都不会生出那么不忿的怒意,可是这明显让我心底如刀铰。
在如郡嬅一家人诚惶诚恐又恭顺万千的招待下,我却向如家主提出去要如郡嬅带我去官窑看一看的意思。如家主一时间难以拿捏主意,我却淡笑着不多做解释。没有女皇陛下的旨意,按理说任何人是不能随意靠近官窑的。可我的甚份如今可是女皇陛下的十二皇女,又是她破例封诰的最年轻的王爷。以往,封王的殊荣会留给新皇,作以收买人心。女皇尚且康健,正值中年,突然此举确实让大月氏的臣民们不知其意。
如家主虽然难以得见圣颜,可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她思虑片刻,便隐忍了心中的慌乱,故作镇定地答应了我的要酋。
我并未留下做客,仿佛此次前来的目的好像是对官窑感兴趣一样,寒暄了片刻便托词离开了如府。
如家主久浸因官场许久,自然忍不住多疑。当下便把如郡嬅叫到了书房。
在问清楚如郡嬅和我之间究竟如何结识之后,如家主襟皱的眉宇更加襟促了。
如果如郡嬅说的是真的,那么瑾王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进入官窑罢了。可瑾王为何对官窑如此感兴趣呢?难道女皇陛下对官窑有什么不满了么?可是瑾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她若开口,自己完全没有拒绝的资格和理由。那么瑾王为何要如此对待如郡嬅?
虽然外界有传闻说瑾王对金玲有什么不齿的想法,可随着瑾王的长王女降生,这些谣传自然不攻自破了。难道瑾王如此对如郡嬅是为了当初如郡嬅与仁义府金小姐的关系?难道瑾王想对如家捧杀?可甚为大月氏国的堂堂瑾王,她虽未甚居要职,就凭着她是女皇陛下看重的皇女之一,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啊!现如今太女被废,莫说她应该不可能大费周章的想要害如郡嬅,而导致牵连如家如何。就说她若真是为了什么私情,想要置如郡嬅或者乃至整个如府于死地,她堂堂瑾王何须如此大费周折?
如家主叮咛了如郡嬅几句之后便一个人待在书房陷入沉思了。
若说我单是为了重情义,我自己对“重情义”这三个字都深觉有愧。我如此待如郡嬅一是为着之前的情义,二是正好通过她,我想到了充盈国库的法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