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康正帝用腰带绑缚着柳书君的手腕,她鼻息很重地俯看着柳书君,问道:“你和楚儿到底怎么回事?”
柳书君不由得抬了眉,他抿着唇,努力地忍住想笑。
康正帝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低声问道:“说!”
柳书君忍不住尖叫了一声,瞪着楚楚可人的麋鹿眼,委委屈屈地说道:“你是要我们都像仇人一样才满意吗?”
康正帝狠狠地捏了一把柳书君,说道:“还学会堵我了?”
柳书君忽然转过头来抬头去够康正帝的唇,落空之后说道:“我本就喜欢堵你啊——”
康正帝忍不住轻嘤出声,趴在柳书君的怀里,一动不动地喃喃说道:“那你不许喜欢楚笑。”
“不许讨厌他,但是也不许太喜欢,不能比喜欢我还喜欢他。”康正帝嘟着嘴说道。
柳书君用力的揽着康正帝,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说道:“嗯——你这个贪心的小东西!又要我们和睦相处,又害怕我们生出更深厚的情意!”
柳书君从腰带中抽出了双手,翻身俯看着康正帝,发狠地征讨着她,却又扬着麋鹿眼,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康正帝像八爪鱼一样纠缠着柳书君,像是宣誓一样地说道:“我就想要你!想要完全的你!想要你完整的爱!你爱谁,也不能比爱我多!包括对咱们的儿子,你也不能爱的比爱我多!我会不高兴啊——”
“你怎么能做这样的母亲!”柳书君搂着康正帝,就像生下来便纠缠在一起的蔓藤。
“我就是!我就是!我不管啊——我不管!”康正帝耍无赖地说道。
柳书君并不理会康正帝的无理取闹,只夺去了她的声音,不叫她再疯言疯语。
清晨时刻,柳书君试探地问道:“陛下,臣侍的哥哥若是能被陆员外和离,陛下……能不能也赐他一个敕命……”
康正帝低垂眼帘,眼角向后撇,虽然看不到柳书君,可是她却在探究背后的柳书君说这句话的最终目的。
“朕当初,解决这件事的办法,是给陆员外施压,让她极尽荣宠的疼爱你的哥哥。他,还有什么奢望?”康正帝沉声说道。
柳书君微微一怔,他忽然什么话也没说,就紧拥着康正帝。康正帝忍不住闷哼出声,可她知道,她是不及他心里痛苦的万分之一的。
柳书君一面哭着,一面沉默地从康正帝那里掠夺着所有能传递给他的温暖。
多么荒唐啊,他的哥哥,他的亲哥哥,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爬到他心爱女人的身边。甚至不惜毒害他,让他落胎。若是当初柳书君就那样落胎了,柳书玉打算怎么做呢?若是……若是当初柳书君随着落胎,就殒命了,柳书玉又打算怎么做呢?
柳书君不敢想象!
他没有办法去想啊!痛彻心扉的痛,他恨不得尽数都宣泄给康正帝。他恨不得让她知道他有多痛,让她陪他一起痛。
柳书君很想怪康正帝,一定是她又处处留情了。可是,他知道,她没有对柳书玉留情。这一次,她是无辜的。
康正帝去上早朝之后,柳书君便叫浮翠去给凤仪宫抱病请假了。
秦楚笑踌躇半天,还是决意来未央宫探望。
他一瞧见双眼红肿的柳书君,吓了一跳。
“怎么……怎么把眼睛哭得像核桃似的!”秦楚笑峨眉紧蹙,看着歪坐在软炕,趴伏在矮几上的柳书君,实在有些不忍。
“她……她……”秦楚笑很难想象,康正帝究竟对柳书君做了什么。
柳书君摇了摇头,说道:“我哥哥他贼心不死,他……骗我说陆员外虐待他,想要我向陛下求个和离。结果,清早……我对陛下说起的时候……”
柳书君又摇了摇头,忽然愤上心口,悲从中来,大哭着喊道:“他骗我!我是他亲弟弟啊!他竟然这样待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秦楚笑刚松下的气,却又堵在了心口。他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轻声哄道:“你别难过……”
古人有云:隔墙有耳。防不胜防。不听古人言,吃亏在眼前。
康正帝下朝之后,连朝服也没换,便来了未央宫。却正好瞧见走到漪澜殿门口,又不叫通报,准备离开的穆子衿。
“你在干什么?”康正帝冷冷地问道。
穆子衿赶忙一脸笑容,对康正帝福身,说道:“回禀陛下,臣侍早晨去凤后那里请安,听得浮翠来禀告书君哥哥病了。臣侍想着,来探望一下书君哥哥的。但是楚笑哥哥已经在里面和劝和书君哥哥了,书君哥哥似乎在为什么事不高兴。臣侍便想着,不便叨扰,就准备回江都殿呢。”
康正帝牙关绷了又绷,盯着穆子衿,虎视眈眈地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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