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南宫紫晨蹙着的眉宇,紧了紧,又缓缓舒展了。他想了想,算了算,便叫了若福,遣他去请喜太医了。
孝惠太后这时候才知道康正帝又跑了,气得他一口闷气堵在心口,头风又发了。
百里凌风和轩辕林楠都离开了皇宫,踏上了追妻的路。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身后还有一个人。
还好,正值腊八,马上就要沐休,文武百官只是心惊胆寒,或有心思转动,却也没有其他的更多问题。
可是,皇女所,又出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南宫紫晨确诊又有孕了,曲靖容便去探望道喜。她无意间问起康正帝,说道:“父君,儿臣好几日没有瞧见母皇了,母皇来看过父君了吗?”
南宫紫晨便摩挲着曲靖容的小脸,笑眯眯告诉她:“晋淮之战僵持已久,你母皇就亲自去督军了。”
曲靖容听罢,不知怎的,就回想起她小时候,还不太记事的时候。但是唯一一次被南宫紫晨打,就是康正帝在外督军。
曲靖容不敢多问,便和南宫紫晨聊了一会儿书堂趣事儿。
出了翊坤宫,曲靖容这才问道身后的仆从:“我母皇为什么跑去战场了呀?父君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
曲靖容的仆从支吾了半天,被曲靖容威胁了一番,这才说道:“奴才、奴才听奴才伺候在御前的同乡说,陛下是为了楚美人殿下跑去前线督军的。”
曲靖容听罢,“哼”了一声。
这曲靖容的仆从不是别个,是凤太后早早还是曲靖容婴孩儿的时候,就安插在皇女所的。
曲靖容倒不敢直接去揍曲枉然,因着她也清楚,自己已经频频惹事生非。虽然敬文太皇太后和孝惠太后都惯着她,可是曲靖容害怕再惹点事情,她的父君就再也不理她了。
于是,曲靖容就跑去给自己的一父同胞的妹妹曲靖蓁和弟弟曲沛然说。说的时候还很大声。
她是这么说的:“听说,母皇为了楚父君去前线督军了!要不是楚父君,母皇根本不用去前线!前线战事那般凶险,你们不知道多可怕!楚父君太讨厌了!要是母皇受伤了,就是楚父君害的!”
连一向镇静的曲俏然也忍不住走了过来,害怕又不悦地说道:“母皇才不会出什么事!你没看过母皇曾经还是亲王的时候,带军打仗的记录吧!”
“你凶我干什么!又不是我父君害的!”曲靖容本就嫉妒曲俏然分走了康正帝的爱,她见曲俏然有些不悦,便也不高兴地冲了回去。
曲靖玉见曲俏然不接茬,便走上前去,理直气壮地说道:“是你说母皇会受伤的!”
“我没有说!”曲靖容气恼地嚷道。
“你说了!”曲靖玉也大声起来。
“我说的是:要是母皇受伤了,我并没有说母皇一定会受伤!”曲靖容继续嚷嚷道。
曲枉然“哇——”的一下就哭了起来。
宫人们又在手忙脚乱地哄着曲靖容和曲靖玉别吵了,还有一室哭的乱七八糟的其他皇女和皇子们。
这一回,孝惠太后知道了,可是不高兴了。
在所有君侍给他请安的时候,寻着由头就让萧烬跪在了正殿。孝惠太后若不是避忌萧烬身子骨弱,恨不能让他跪在外面冰天雪地的去反省。
然而,这一次孝惠太后因着生气曲靖容信口开河,便连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也又一并讨厌了起来。
秦楚笑和柳书君从永寿宫出来之后,秦楚笑便问道:“凌傛华和轩辕瑶章告病,我猜测,恐怕他们是去找陛下了。可是……执羽宝林告假是怎么回事?”
后宫之中知道执羽之子武功了得的人,只有康正帝,百里凌风,轩辕林楠和萧烬。
柳书君便微微有些心不在焉,说道:“谁管他是死是活呢!我才没心思管他呢!当初接二连三的对陛下犯难。如今苍术他想报复的人都报复了,也没见他给陛下道谢道歉啊!爱死不死!我才不管!”
秦楚笑摇摇头,说道:“念生,你去太医院问问看,执羽宝林什么病,病中有没有需要忌口的。本宫去看他的时候,也好注意避忌。”
念生听着便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柳书君微微蹙眉,不由地问道:“莫不是你认为……?”
秦楚笑说道:“咱们一会儿,且去看上一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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