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让你向她道歉,听不懂吗?”声音中透着不耐。
“听懂了,听懂了!好,好,我这就跟她道歉,道歉。”鹤璧对着鱼蝶儿的方向表现出一脸惭愧:“皇御女官,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刚才是我一时糊涂所为,都是我的错,不该强人所难,非要送你什么礼物。对不住了!”
鱼蝶儿早已整理好了衣衫,看着鹤璧这副样子,只觉得恶心,真想上去踹他几脚,又觉得侮辱了自己的鞋子。
他看鱼蝶儿没有想象中的丧心病狂的向鹤泰控诉自己,也心生奇怪,她应该对自己很恼怒,现在救兵来了,理应对自己大加指责,她却什么都没说,任凭自己编造谎言也无动于衷,令他非常奇怪。
可是更多的是庆幸,好在她什么都没说,若是再火上浇油,说不准自己真的会丧命,都说鹤泰在战场上驰骋风云,杀敌无数,建立赫赫战功,可也说明这是个手上不知染了多少鲜血,杀人如麻的人。惹恼了他,谁知道他会作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好在自己还没做什么,否则,自己这条小命说不定真的堪忧。
鹤璧想着便讨好求和的对鹤泰道:“二哥,你看我这都道歉了,我保证,以后离她远远的,你身边的人我都离的远远的,二哥别跟我计较了。”
鹤泰冷哼一声,毫不客气道:“既然只是送个礼,今日之事本王就暂不追究,倘若再有以后,或是关于今日之事传出了其他的说法,你别怪我秋后算帐。”
他再一次的重申,警告鹤璧不得添油加醋、颠倒黑白的乱传造谣。
“二哥放心,就是有个小玩意想送给皇御女官,还被拒了,再无其他。”鹤璧保证道,此时他也明白了,鹤泰并不是信了自己,而是怕传出谣言才不深究,呵,他还真看得起这个女人,不惜与自己翻脸来保全她的声誉。
鹤泰满意点头,沉声道:“还不出去!”鹤璧便像是得到了赦令一般逃出了屋子。
他出去后,鹤泰才慢慢看向鱼蝶儿,沉默了会,心中虽痛惜,却刻意带着气道:“给本王送个饭,怎的就送到这里来了?是不记得门?还是不记得人?”
“啊?”鱼蝶儿傻傻的看着她,不知道如何答,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么说,这是唱的哪出啊,问自己不记得门,还是不记得人,跟自己开玩笑吗?但是看他的冷脸,不像会开玩笑的啊。
见她一脸懵然,鹤泰抬步便往外走,口中说道:“还不快从这贼人的床上下来。”
鱼蝶儿先前惊魂未定,被鹤泰一说惊觉自己还在鹤璧的榻上,想起方才的事,顿时后怕不已,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慌忙跳下床,追着鹤泰的身影跑了出去。她可不想在这逗留。
鹤泰走的很快,鱼蝶儿要小跑着才能跟上,秋莺探着头一直向内张望,看到鱼蝶儿出现在视线里,心才放下来,急忙迎上来,“大人,你没事吧?”
鱼蝶儿摇摇头。
“大人进去以后,奴婢心里就慌慌的,想立刻去找晋王爷,又想到大人吩咐的是一刻钟后再去叫的,奴婢心急如焚,就打算先到皓月斋门外等着,以免到时耽搁了,谁知刚到,便见晋王爷从外面回来,王爷问我为何在此,奴婢便说了。王爷听完就冲过来,直接进去寻大人了。奴婢还没来得及说时辰没到呢,大人,来早了没影响吧?”
怪不得来的这样早,这样及时,鱼蝶儿好生庆幸。忙道:“没影响,今日之事要谢谢你了。”
“那就好。”秋莺暗舒一口气,还以为自己会遭一顿骂呢?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大人,你的脸怎么了?这边怎么又红又肿的?”
“没事,不小心磕的。”鱼蝶儿搪塞道。之前倒没觉出疼,现在经秋莺一说,她也觉得左脸颊热辣辣的,心里恨死了鹤璧。
出了飞泉斋的大门,才发现,门口齐齐站了不少人。有穿太监服的,还有卫士。鹤泰一过去,这些人便赶忙跟随上他的脚步。
鱼蝶儿暗自感动,鹤泰将人全部留在院外,包括秋莺,只他独自进去,恐怕是担心自己已遭不测,怕人看到宣扬出去,才做此安排的吧。倒是处处为自己考虑了,可是为什么一句安慰也没有,撇下自己就走,是嫌自己了?
有个太监刻意放慢了步子,等了鱼蝶儿几步,一眼瞧见了她的脸,惊呼:“这脸是怎么了?他打的?”他指指前头闷头走的人。
鱼蝶儿摇摇头,还纳闷这太监怎么等自己?一看原来是崔离。现在自己的脸肯定特别难看,她不想被人盯着看,便将脸扭到一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