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一个人单打独斗的,看他能坚持多久?”
“也许他不会一直单打独斗。”惠亲王眼中郁郁,他看的清楚,有些臣子已经有点想向他靠拢的意思。比如钱侍郎,应该心里已经偏向他了。
“不是单打独斗?放眼这满朝大多都是咱们的人,剩下几个散兵游勇都跟着他,能成什么势?而且也未必都会站在他一方。”有人满不在乎道。
可惠亲王现在并不这么想了,若是像他所说,满朝大多都是自己的人了,现在议事自己为什么不全部叫来?惠亲王又不傻,怎么会不明白,有些人表面是顺着自己的,但心却不一定在这,就比如那御史,那大理寺卿,虽然这次的事儿也许他们真是被逼迫到了那个份上,可惠亲王隐隐觉得,可能这些人心本来就并未全部在自己这。
还有那保持中立的平原侯等人,散兵游勇?有时候一根稻草都能压死一头骆驼,也不能小看了这些散兵游勇。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若是鹤泰有大将之风,真的将这些散落的臣子带起来了,也不可谓不是一股可怕的敌对力量。越想他越心塞。好在自己两个儿子是有实权的,加上自己在朝中多年的经营,如今的鹤泰倒也不足为惧。只是不能任他壮大了。
“好了,今儿就先散了吧,众位的付出本丞心里都有数,只要有本丞的,便有你们的,咱们是栓在一条绳上的。明日家母发丧,皇上要来吊唁,本丞还要安排迎驾事宜。就不留众位了。改日,本丞再请大家泗水居一聚。”惠亲王委婉的送客。
之前宴客讲究排场,便是去泗水居,可今日泗水居一说出口,他心中更是憋闷,泗水居!都是这该死的泗水居,都怪那该死的江胜,跟自己说鹤泰在泗水居摆宴,不理案子了,让自己放松了警惕。想起来就恨的牙痒痒,而那江大人可能是怕怪罪他,下了朝堂便不见了踪影,现在也没露面,让惠亲王有气没处发。
“丞相,那我们告辞了,明日再来府中吊唁。”
“王爷,那卑职也先走了。”
“王爷,下官告辞。”
“丞相,老朽先行告辞。”
这些人陆陆续续,相继起身告辞而去。
皇上从宣仪殿直接去了皇后那,为了表示重视,他决定明日带皇后与几位贵妃,连同太子一同前去惠亲王府吊唁,所以去告诉皇后一声,让她通知一下其他几位同去的。
鹤泰离开了宣仪殿便回去睡了,自从当了这狗尚书,觉也没囫囵睡一个,昨夜更是彻夜未眠,好在没有白辛苦,案子破了,刑部里剩下的那些细枝末节,全权交给钱侍郎去办,据他考验,钱侍郎这人还算是忠心的,至少是一心要为皇上办事的,怪不得皇上那么护他。
其他的事儿,等自己睡醒了再去处理,现在,他只想大睡一觉,天塌下来都别叫他。
皇上的午膳是在太后宫中用的,鱼蝶儿送来的,置办的倒也丰盛。
因为皇上与太后一起用,所以两个人的菜肴一同齐齐摆上,满满当当一桌子,皇上御膳房的都没处搁了。太后的那些菜肴虽然是素斋,可颜色搭配的看着就很养眼,一道玲珑玉心,好看又好吃,不多会就吃的一口不剩。
酸辣蚕豆是时令菜,刚好新摘的,嫩绿的蚕豆,搁上红辣椒一炒,颜色鲜亮,又开胃,皇上用了不少。吉祥猴头菇、翡翠玉卷,每一样都是那么美味,让人停不下筷子。
“鱼女官对皇上的差事向来是尽心的。你看这些吃食,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裕公公总是不失时机的为鱼蝶儿说些好话,不过这话说的他也不心虚,都是实际的事儿。
“这些日子,哀家吃斋都觉得吃胖了。”太后也笑,因她做的可口,每顿饭免不了多用上几口,慢慢的,面色竟是红润亮泽不少,她自己都觉出胖了。
“儿子也觉得母妃近几日气色更加好了。胃口好便是大好事。”皇上一脸喜悦。
“而且睡眠也好多了,一觉到天亮,睡的好,白天也神清气爽的。”太后喜笑颜开,那精气神真的像是年轻了几岁。
“母妃若觉得身体有改善,那更对了,这菜叫什么?哦,叫药膳,不只是单纯的菜,里头都是加了调养身体的药材的,不用再喝苦药汤子之类的补药,只要每日的用膳,就将身体调理了。”皇上向她解释道。
“药膳?药膳哀家也吃过,以前太医院不也隔三差五的做上一顿。”太后拧了眉,“不过那味道跟药汤子也差不多少,哀家实在受不了那个味,就不让他们再送了。这个一点都吃不出药味。”
“所以说鱼女官是神医呢!若不是她说,朕都不信这吃食里放了药材,只是好吃,一点吃不出药味!朕现在每日的吃着这些美味,便不用另外喝那些补药汤了。”皇上得意道,仿佛在炫耀他慧眼识得金镶玉,封了她做皇御女官。既有口福,又顺带的身体健康也无忧了。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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