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确实谨慎小心着,可属下不是胆子小。只是想保得小王子安全无虞。若有贼人冒犯,属下誓为小王子肝脑涂地,粉身碎骨,绝不会有半分退缩胆怯。可是若要属下同意小王子去涉足是非,以身犯险,万万不可。”黑衣人甚是坚决。
“血宗与本国正在合作,相信他们也不会对我倒戈相向,再说若是他们真有异心,就算我不去,我在这楼里就安全吗?还不是在他们的一亩三分地上?他们若来袭,尔等又能如何?”年轻公子不惜嘲讽道。
“虽然血宗眼下与国主交好合作,可是毕竟他们是个暗地组织,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此次小王子前来,实属深入虎穴,危机重重。不得不妨。所以属下便在这小楼内外布置了一些机关,时间有限,亦不能惊动对方,所以机关简易了些,可即便如此,威力也不容小觑,若他们有异动,启动机关与他们周旋,属下有把握能带小王子安然离开。”黑衣人和颜悦色,细细禀道。
“所以小王子就在这小楼里比较安全。也不要管他们宗内之闲事。而且小王子还要办国主交代的事情,如今尚且没有眉目,也没有入手点,咱们自己还自顾不暇,别的也管不了许多。”
月朗恭敬无比,可也坚决无比,就像一堆棉花,油盐不进。无论年轻公子如何说,他都坚持自己的意见。
“亏你倒还记得国主交代的事情?”年轻公子冷哼了一声。
他岂能不知此地凶险,否则父王就不必斟酌再三才决定让他前来。明面上凌非狂待他为上宾,可是暗地做着怎样的打算,谁又知道呢?原本他也只是想去看看,看看那个女子是生是死,可是黑衣人越不同意他去,他的倔劲越是上来了。
“那是自然。属下不但记得,还殷切的盼望能为小王子分忧,助小王子功成而回,才不辱国主之托付。”黑衣人恭敬回话,又提醒道,“小王子也需记得此行目的。国主对小王子的一片心,小王子不可视而不见啊。”
“我当然会拼力办好此事,我谨记着父王的交代,也正因如此,别的事情可以不管,这件事必须要管。”年轻公子说的理直气壮,“一定要管!”他一甩袖子,“你也必须听我的。否则功亏一篑,看你回去如何向父王交差。”
“为什么?”黑衣人不解。
他不懂,一个女子自尽的事儿是人家宗门内的事儿,怎么就跟国主吩咐的事儿扯上了关系。
“因为管这件事便是在执行父王交代的任务。”年轻公子故作神秘向黑衣人问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见黑衣人迷惑的摇头,年轻公子得意道,“方才宴席之上,我问凌非狂那女子是何人,他悄悄对我说,此女子便是那批重宝的知情之人。你说她要是死了,线索也就断了,还上哪找宝贝?咱们就只能带着人回朝都了,此行便是无功而返,咱们与血宗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凌非狂就是个草包,这么重要的人轻易交给不知轻重的属下,闹出事来了吧?父王先是派遣了高手给他,助他捉人,又派我长途跋涉的赶来,为了什么?不就是要盯住宝物的动向吗?他却这般草率,安排不周,导致知情人自尽,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说不管行吗?现在只希望那女子没死,能救过来的话,还有转机。”年轻公子说了一番虚虚实实的言语。
“此事当真?”黑衣人疑了一下。
“我有必要撒谎吗?我跟她又不认识,若不是有这层原因,我才懒得去管。”年轻公子状似无奈。一副才不想管,才不愿意管的架势。
黑衣人微微一凝,暗自思量,若真是如此,就不是闲事了,若是那女子真是重宝的知情人,她一死岂不是失去了线索?若是如此,务必要将此事禀报于国主知道。若是那女子侥幸没死,也要告诫血宗不得再如此逼迫才是。
既有关己事,月朗也不再推脱,松了口吻道,“既然如此,这事是要管,是要去看一看。小王子稍等,属下去换了衣服就来。”他抬脚却又顿住,凝了神色道,“若小王子要同去,还是带上荣飞,荣灵吧,宝物再重要,还是不如小王子的安全重要。”
虽然听了年轻公子的话,他也觉得此事一定要管,所以同意前往了,可他还是将主子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黑衣人嘱托完,才一阵风似的出了屋子,左右一看无人,嗖嗖几下跳跃着便去到自己的住处换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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