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蝶儿点头,“我不为别的,只是不想让王爷为难,也不想令太后为我们小辈的事情这么劳心费神,寝食难安,做小辈的理应尽孝道才是。但是对于西夫人,同样的行为我也不想有下一次。”
她是真的只为这些考虑,并不代表肯为西聆求情,就是原谅西聆了,鱼蝶儿觉得她是不会原谅西聆的,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便是。
确定她是真的答应了,太后才有些释怀,“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尽管放心,经过这次,西聆断然不会再不谨记规矩的。若是有下次,哀家也不会饶了她的。”
事儿谈妥,太后也像是松了一口气,将鹤泰叫进来,又说了会儿话,都是些殷切的叮咛和对大婚事宜督办的问询。
桌上的饭菜也都凉了,膳房又热了一回,太后跟着在皓月斋用了些,才离开。
太后前脚走,鹤泰就急忙问鱼蝶儿,“太后都跟你说了什么?说了那么长时间。”
“也没说什么特别的。”鱼蝶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跟鹤泰说西聆的事情。
可是已经答应的了,不说也不行。犹豫了半晌,还是开了口,郑重道,“王爷,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儿?”或许是鱼蝶儿太过郑重了,鹤泰一脸戒备的问。
鱼蝶儿干笑了两声,“关于西夫人的事儿。”
鹤泰立即一脸不悦,“提她做什么?”
“听说你把她送进量刑司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样是不是太过严厉了?要不……”鱼蝶儿试探道。
“此事你不必过问,本王自有主张。”鹤泰突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但是她好歹在皓月斋几年了,又是太后赐给你的,这样太后会伤心的,太后对你那么好……”
“是不是太后方才对你说什么了?”鹤泰打断了她的话,警觉的问。
鱼蝶儿心道,你怎么这么聪明呢?完全是一猜即中啊!可嘴上却说,“没有,太后没说什么。”
鹤泰凝视着她,见她眼珠躲闪,笃定道,“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说谎。”
“哪有?”鱼蝶儿辨了一句,为了不与他对视,便转身回了房,然后若无其事的坐下,就像真的没有说谎一样。
鹤泰跟着她坐下,“你不必瞒我,我可是阅人无数。”
鱼蝶儿眼睛滴溜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阅人无数?什么人?女人?”
鹤泰一时哑然,这小东西说话如此无遮无拦的,这种话也堂而皇之的说出来。阅女人无数?亏她倒是想得出,他是那种人吗?
他明明说的是阅犯人无数好么?做为刑部尚书,忙的时候一天要提审不少的人犯,那些人都是巧言吝啬,黑的能说成白的,试图脱罪。
他已练就了火眼金睛,察言观色本领一流。
可是说出来了,小蝶肯定又要生气,拿她当犯人看了。可是不说明呢,她却这么诽谤他?这如何办呢?
鹤泰正愁苦呢,猛然瞥见鱼蝶儿正看着他嗤嗤笑,分明是一副捉弄他得逞的样子。
“好啊,合着你个小丫头拿我寻开心呢?”鹤泰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不是啊,是你自己说的阅人无数嘛?你说是不是女人嘛?”鱼蝶儿不怕死的叫道。
“你还问,你还问。”鹤泰伸手向她身上挠了几下,以示惩罚。
鱼蝶儿便笑的更欢了。
可是笑着笑着,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才道,“王爷,我还有个事儿想问你。”
“你问题还真多,什么事儿,问吧?”鹤泰笑道。这小蝶怎么像个好奇宝宝,问题这么多。
只是千万别再是问他阅的是不是女人这类问题了,说他阅女人无数,还真是抬举他了,他是真的没有啊。
鱼蝶儿看似有些难以启齿,踌躇着,小小声的问道,“王爷,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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