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平琏玉密信上所奏,那陵墓倒是找到了,但伏在那里的几股势力却不容小觑,他还在周旋,抓了个其他势力的知情者,说那陵墓之中还设有重重机关,想取宝恐怕不太容易。”
皇上神色黯了一瞬,又恢复了清明,“不过朕已派了虞国公前去支援了,先扫清那些对宝藏虎视眈眈的势力再说。”
只要少了那些对宝藏觊觎的人,慢慢取又何妨?
当初皇上命鹤泰寻个可靠的人去宝山执行此计划,鹤泰想来想去觉得平琏玉比较适合,便传了皇上的口谕,令他前往的。
朝中人脉关系复杂,平原侯倒是难得的一位与惠亲王没有干系的重臣。
他的长子平琏玉又是护国之大将,为丘池也立过汗马功劳,江山的安稳都是这些大将南征北战,东拼西杀保护着的,对皇上忠诚自不必说。
所以,鹤泰选中了他。
皇上对此也无疑议,觉得鹤泰知人善用。
结果也没令他失望,罗氏的兵马被平琏玉杀的片甲不留,这就是很大的成功。
至于宝藏,既在丘池国界内,还不是探囊取物,迟早的事吗?
谁还能与朝廷争夺。
即便有那要财不要命的负隅顽抗,最终也只会财命两空。
“皇上,是否需要儿臣前去助援?”既然这计划都是他筹谋的,鹤泰自然希望是个圆满的结局。
罗氏要灭,宝藏既有,也要得。
皇上摆了摆手,“不,有他们足够了,即便是得不到也没什么,你就不要离京了。”
“是。”鹤泰应道。
之前刚告诉皇上这计划的时候,皇上对能剿灭罗家很欣喜,可对宝藏表现得更是狂热,现在竟拒绝了他去助援的请求,而让他留在京城。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过鹤泰倒没有多事的去追问。
说多了,倒显得他怀疑其他人的能力了。
平琏玉是个人才,这点事儿应该难不倒他,而且皇上也说已经派了人前去相助了。
应该是相信出不了错,才不让他多此一举的前去吧?
所以征询被拒,鹤泰便没再多说,他还乐的清静呢。
而且说心里话,他也不想离京,走了那么久这才回来,若是又走,小蝶不知道会不会讨厌他了。
这样想着,脑海里竟浮现出鱼蝶儿叉腰立在门口,指着他的鼻子大叫,“才回来又走?这次干脆就别回来了。”
那凶巴巴又娇俏的模样,竟令他不禁勾唇笑出了声。
皇上见鹤泰无端发笑,有些奇怪,“泰儿?”皇上唤他,“什么事儿这般好笑?”
“没什么,没什么。”鹤泰尴尬了干咳了两声,“儿臣失态了。”
“这一路舟车劳顿,一定辛苦,想必你也很累了,朕就不留你了,回去歇着吧,待明日朕再邀你欢宴。”皇上体贴的挥挥手,让他退下。
鹤泰谢恩,起身时,皇上又道,“太后那儿别忘了去亲自报个平安,这些日子可是没少念叨你。”
他回来,太后自然会收到消息,但是从奴才口中得到的消息与孙儿亲自来探望,是截然不同的,其实不用皇上提醒,鹤泰也自会去的。
太后年岁大了,实在不该让她担心,可是男儿志在四方,总不能哪儿都不去,什么都不做。
“谢父皇教诲,儿臣本也打算待会儿便去荣祥殿给太后她老人家请安的。”
鹤泰应了,便去了荣祥殿。太后可不像皇上那么稳得住,毕竟是女人,见了鹤泰是拉着就不松手了,嘘寒问暖,将这些日子的担心挂念也一股脑儿的说个没完。
最后还非要留着一道用晚膳,鹤泰拗不过她,直到陪着用了晚膳,太后才放他离开。
饭桌上,太后倒是想起来问一句,“怎不见小蝶一道来?”
“这……”鹤泰想说她在睡觉,总觉得说出来不像话,他回来了,她竟在睡觉,太后会不会对小蝶生出什么意见来?
便把话一转,回道,“她这两日身子不利索,我见她咳的厉害,就没让她来,免得惹了皇祖母的身体。
太后点头,“难得你孝心。”又皱了眉,“她这身子怎的这般差,自你出去似乎就没好过,三天两头的不是这毛病,就是那毛病的,唉!赶明儿多着几个太医去瞧瞧。”
“是,孙儿记下了。”鹤泰恭敬道,“让皇祖母费心了。”
太后轻叹了声,“哀家给你费心不是应该的吗,把身子调养好了,也生个胖娃娃给让哀家欢喜欢喜。”
“这成婚的日子也不短了,哀家心可急了,你也抓点紧。”
鹤泰听了这话,脸竟一红,辩解道,“日子是不短,可孙儿不是出去了吗?”
成婚是有大半年了,可成婚后没多久他不就去西部了吗,这怎么能一并算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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