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首先叮嘱:“没有外人在这里,我详详细细告诉你们,千万莫到外面乱传。”
财哥和霞婆都点头。
“公安局办案的,都有很多套路。你莫看黑社会,平时蛮嚣张,天老大,几老二。一进看守所,一哄一吓,再一打,都是乖乖地招供。古话说:人心似铁,官法如炉。再厉害的角色,只要被干警捉进去,都会老老实实。他们办案的有一套口腔:你讲的我们不清楚,还有我们掌握了的,还没讲。挤牙膏样,一点一点,全部挤出来,干干净净。另一个,鼓励检举揭发,立功受奖。只要你检举别人,你就有功,可以减免处罚,可以从轻处理。当然,恶人要靠恶人磨。特别死硬分子,丢进暴力监舍,由牢头狱霸去折磨,打得半死不活,自然也就招了。”海燕的声音很轻,但是,财哥和霞婆却感到阵阵阴风,透彻骨髓,十分恐惧。
海燕钦佩地表扬吕风:“你们的死铁,随便怎么搬,就是一句话:与她无关。她解释:她是找你们夫妇要债的,你们曾经借过她的钱。是不是?”海燕望着霞婆,见霞婆点头,接着往下说,“她来要债的时候,死者亲属误会她是老板娘,还替你们挨打受骂。第二天,她去工地上找你们夫妇要钱,还找你们赔偿医药费,碰上了黑社会的人在闹事。她根本不认识眯子。豹子是她店里的顾客,见面认得。她没有给一分钱,付给眯子。你们俩没在现场,也没付一分钱给眯子。与她、与你们都没有任何关系。豹子拿了一万块钱,是在工地的办公室抽屉里翻出来的,是工程材料款,既不是她吕风的钱,也不是你们有意买通黑社会,更不是领导和组织黑社会,是工地上场面混乱,他们自己找出来,偷偷拿走的。”
财哥和霞婆松了一大口气。
“吕风,真正的刘胡兰啊!”海燕感叹道,“这个女人蛮老道!看不出啊!”
霞婆问:“怎么办呢?”
财哥还是那句话:“怎么样想办法,搞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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