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才见几名军医从营帐内走了出来。
焦大吩咐完其他的事情,快步走上前询问曲长卿的情况,“曲大人如何?”
几名军医脱掉沾染了鲜血的外袍,摸去满脸的汗珠,这才开口,“幸好只是伤了肩膀与手臂,否则耽搁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曲大人的性命。只是曲大人此次伤了右臂,可要好生调养,否则将来这条手臂可就要废了。”
焦大细细地记下军医的话,这才点了点头,嘱咐道:“曲大人就拜托各位了。”
语毕,焦大掀开帐帘抬腿走了进去,便见曲长卿身上盔甲被放在一旁,上身包裹着层层白纱躺在床上,面如纸白,只是神色见却隐隐透着不屈的坚毅,让焦大心中不由得点了点头。
“将军,可查到是何人投靠了东羽?将军怎么正巧出现在那里?”方才拔箭时,曲长卿制止军医用麻醉散,现下受伤部位传来火辣辣的痛楚,但意识却极其清楚。想起之前在山坡上遭遇的埋伏,曲长卿面色凝重地询问焦大。
焦大见曲长卿失血过多,便倒了一碗温水递给曲长卿,这才开口,“东羽近日不断骚扰侵占西楚东边城池,我们也是例巡在军营四周巡逻,以防东羽以及海王的人偷袭。不想这般凑巧,就遇到了你们。至于那投递叛国之人,我们也多有派人前去查探,但东羽却将那人藏得极好,我们一时尚未查出此人的真实身份。两位王爷可好?”
见焦大这边进展不大,曲长卿眉头稍稍一皱,不由得用左手支起身子坐起身,沉声道:“王爷已经领兵前往西边的朝城。路上还算顺遂,将军大可放心。只是这叛国之人一日不除,对于西楚而言始终是一个极大的隐患。下官前来之时,王爷曾分析,东羽此番主要针对的是楚王军,或许咱们能够从这条线索查过去,兴许能够查到蛛丝马迹。”
焦大听之,不禁点了点头,遂起身嘱咐曲长卿,“你好生休养,此事交给我去办。”
却不想曲长卿听完后竟是摇了摇头,口气坚持道:“这点小伤不足挂齿,此事还是让我去办吧。”
语毕,曲长卿已是从床上下了地,一手拿过一旁干净的里衣快速地穿好,随即套上盔甲,眼神总透着一股倔犟。
焦大面色中不由得浮现一抹担忧,正要开口阻止曲长卿,却被对方抢先开口,“我是奉命而来协助将军的,岂能因为我拖了整个楚王军的后腿?更何况,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这样的民族大义上投敌卖国,也会那枉死的百名兄弟报仇!”
焦大见曲长卿决心已定,便知自己多说无益,又见跟随曲长卿前来的侍卫尽数死于方才的埋伏中,出声唤进自己的副将,让他为曲长卿准备一支侍卫队,供曲长卿差遣。
曲长卿对焦大抱拳致谢,随即领着身后的百名侍卫踏出营帐,行动与常人无异,让焦大不禁赞许地点了点头。
东羽大营内。
“来人,送几个干净的军妓过来。”那东羽大将在刘冥红的面前吃了亏,面色阴沉不定,心头始终窝着一团火,马匹尚未挺稳便见他跳下马背朝候在营帐外的侍卫吼道。
而始终跟在他身后的蓝袍男子却在听到那东羽大将的吩咐后,面色不改地跟着他踏进营帐,却是语带责备地说道:“将军怎么说也是东羽数一数二的大将,没想到今日竟这般畏首畏尾,错过杀死曲长卿的好机会。你以为,以楚飞扬的精明,会让我们得逞第二次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将军难道连这么浅显的道理也不懂吗?”
那东羽大将心头本就窝火,此时见那长相柔弱的蓝袍男子竟也对他指鼻子瞪眼,心头怒意更甚,手中的马鞭顿时被他挥了出去,竟是硬生生挥断了一张木桌。
饶是这样,也不能让他心头的怒意消减半分,直对着蓝袍男子低吼道:“若不是看你对东羽还有点作用,你认为本将会容忍你在此指手画脚?别以为你如今攀上了公主,本将就拿你没辙!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若是再这般嚣张,本将就不客气了!”
说着,东羽大将便扯过几名哭哭啼啼地西楚女子,撕拉一声撕开她们身上单薄的衣衫,当众便为所欲为起来。
蓝袍男子眼神微闪,一抹恶心划过眼底,却丝毫没有解救那些女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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