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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刘脂儿和‘耿侯爷’在青花绣楼的后堂一顿长谈,没一会儿就被‘耿侯爷’的语言搪塞得哑口无言了。
按说刘脂儿长年在道上混,自然不会被人哽塞得哑口无言。可是,毕竟是李秋生这事做得大绝了,以致刘脂儿一时也拿不出更好的台词来对怂‘耿侯爷’。落败下来,那是自然的事。
但是,刘脂儿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转眼之间她又计上心头,立即露出一丝委倔的忧怨说道。
“哎哟,‘耿侯爷’,你说的是那里的话啊?你也见过我家秋生的,不是吗?就他那个熊猫草包样,他那里来那么大的胆子,一个人干出了这么多惊天动地的祸事来。他这不是要把老娘的命和他绑在裤腰带上过日子吗?不是要把青花绣楼的所有人都和他扣上了被人唾弃的恶名吗?就我家秋生那小子的能耐,这怎 么可能呢?必是有人妖言惑众,想嫁祸于我家秋生那小子。”
刘脂儿听罢‘耿侯爷’发的一通唠嗦之后,仍是这么委婉牵强的开脱道。她真希望自己能通过这些扭曲的曲词能孜变李秋生的命运,不必刘脂儿就必得拿出她一直隐藏了十多年的刹手锏,方能挽救李秋生的性命于万劫不复之中。
‘耿侯爷’听罢又是一翻嬉皮笑脸的捧承道。“刘掌柜,早在去年我来后厢房闹事之时,就听你提起过李秋生这小子是XXX的遗孤?这可是事实?你可有凭证证明你所说的这一句话?”
刘脂儿像是突然醒悟过来的精明罕妇一样,终于明白了‘耿侯爷’蹬门拜访的原因。原来只是为了想证实李秋生这小子,到底是不是XXX的遗孤?照如此说来,只要我刘脂儿一天不说,不拿出手中的救命证据,李秋生这小子就会性命无忧。
既然让她想明白了这一层,又知道了‘耿侯爷’亲自蹬门的主意。这时刘脂儿却不急不慢的讪笑道,“这个,这个,我也中不得而知,哪是只是想起某人突然说过这一句话而已。情急之下,我就借用上了。”
“啊”的一声,‘耿侯爷’顿时大惊失色的叫道。“刘脂儿,你,你太胆!那时,竞然是你不知从那里借用来的一句话?吓坏老子了。”说罢,恼羞成怒地盯着刘脂儿一通打量了一翻。霎时又和颜悦色的说道。“也罢,那都是过往之事,本侯爷也不和你计较了。咱们就单说眼前李秋生犯这个事吧,该怎么着?你总得吱个声呀。”
刘脂儿像是看穿了‘耿侯爷’的心思一样,仍是摆出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说道。“这就得看你‘耿侯爷’怎么帮忙了?你或是肯帮忙呢咱就说,你若是不肯呢咱也没撤了。反正迟早逃不过一个死字,就让这小子自食其果也好。早死,早投胎。”
‘耿侯爷’又是大吃一惊道,“刘掌柜,你的心也特么毒辣了。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若是如此,当初你还不如让我‘耿侯爷’一脚踢死了这小子的好。省得现在留下这一串麻烦事。”
刘脂儿顿时尖酸地反驳道,“不是我刘脂儿心毒,而是被你们这些土豪权贵逼的。若不是这样,我家的秋生又怎么可能走上这条不归路呢?你们还有脸面在这说咱们这些平民百姓的心毒呀,不如先照照镜子现形说吧。也省得说老娘嘴巴尖酸刻薄。”
“呵”的一声,‘耿侯爷’顿时尖叫起来汹道。“老鸨母,还真是越说你越成精了。竟敢把这么恶毒的言语噬蔑咱们这些权贵和王侯将相,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得不耐烦了。还是你自己觉得这天下是你老鸨母刘脂儿的天下,这朝廷是你老鸨母刘脂儿自个儿开的朝廷啊?你这不是反了天了吗?”
刘脂儿一时听得‘耿侯爷’这么嚣张的挖苦和讽刺,当即也心头一怒反唇相讥道。“‘耿侯爷’,若是我刘脂儿有这么大的能耐,自个儿开了朝廷,你想想还有你‘耿侯爷’立足的地方吗?就凭你现在所做所恶的那一条罪状,我都可将你就地明正法典,伸张纲纪。可惜我刘脂儿命苦,不但受了你这个破落户的罪孽,而且连同我家的秋生和嫣芷两个娃儿也一同遭了你的荼毒。这一切根源都是拜你‘耿侯爷’所赐,我刘脂儿现在就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啃了你的内,喝了你的血,方解我心中的怨恨。”
“哈,哈。”又是两声干冷的奸笑,‘耿侯爷’不怒反喜道。“刘脂儿啊刘脂儿,枉你在青花绣楼这道上混了大半辈子,终是没有明白一个理。唯有强者才可以对他人大呼小喝,也唯有强权者才能掌握他人的生死大权。”说罢,又横盯了刘脂儿一眼,吧砸了嘴巴一把,话锋一转又冷笑道。“刘脂儿啊,你是不是越活越湖涂了,连这一点都不懂。这就好比你现在开膛做生意的青花绣楼,来者是客。谁花的钱多谁就是大爷,你就得低声下气地叫他们为‘爷爷’为‘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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