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梁王在李秋生面前的瀑笑之声,就像天空禁不住竭力降落下来的雨点一样,飘飘洒洒,厉人耳目。
突然,只听得一声硬塞,一声骇人听闻的咳嗽之声响起,瀑笑中的梁王突然弯下身子猛烈地抽畜起来,差一点就触地而卧了。
后面的一众家奴和护卫见状,猛然扑上来,七手八脚左右相扶,一阵不小的骚动之后才勉强架起就要扑地而倒的梁王。那头戴方巾的师爷急心拨开众人,上前问道,“王爷,你没事吧?要不咱们先回府去,李秋生这个煮熟的鸭子还怕他飞了不成!”
谁知梁王却一反常态,刷地甩开两旁扶持他的七手八脚,怒喝道。“你们都慌什么慌!不就是一声硬塞的咳嗽吗?我梁王死不了,还不是好好的在这里站着吗?”
见此情景,李秋生猛然站起来,笑哈哈地反击道。“哈,哈,梁王爷,你是不是你的坏事恶事做尽做绝了,老天爷也帮着我收捡你了?如果是,你以后做事可得小心点哟,。否则,老天爷真会收拾你的,到那时就悔之晚矣!。”
可是,不等李秋生抒这话说得落地生根,梁王已经气得脸色铁青,两眼开裂了。他猛地喘了一口气,缓缓地颤声吼道。“李秋生,你个臭小子居然敢当众侮辱我?气煞我啊,气煞我啊!李秋生,你现在别得意大早,等会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梁王吼罢,刚才还喘着气的身子又猛烈地挄动了几下,摇摇欲坠的身影有一点像秋风中拂动的枯树一样,一只还伸长指着李秋生的手指已然微微发抖。好像此此刻就连他那一腮的胡髯,也差不多一根根直竖起来。
旁边那个戴着方巾的师爷见状,又急忙走上前来劝慰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你可不能上了李秋这小子的大当啊!他现在精明得很,虽然被咱们绑着,但是他就是抓住了王爷过于气愤和咳嗽的这个把柄,故意来激怒王爷你的。”
听得师爷这么一说,梁王爷稍微平缓一点的气息,霎哪间又被这个师爷的话煽风点火燃烧了起来。
他突然狠狠地盯了李秋生一眼,又猛然地甩开了扶住他身子的家奴和护卫,气激如牛地发飙道。“哼,你们也大低估我这个梁王爷了,我岂能被这个不入流的小瘪三当猴耍了啊!”说着,刚要抬脚上前几步,想要狠狠地休侮李秋生一遍。那知梁王的脚下刚一移动,那个才平缓过来的躯髅身子一晃,差一点又要摔了一跤。
李秋生见状,猛然又狂笑了一下,反唇相讥道。“梁王爷,我刚才说的不错吧。现在报应来了,你可真得小心哟。”说着,李秋生又冷眼扫视了众人一遍,犹是无所愄惧地讥讽着。“梁王爷,天作孽犹可救,自作孽不可活。你贵人多忘事,可千万不要忘记了这一句古谚哟。”说罢,李秋生又在梁王爷的面前拼命地蹦了几下,好像故意在向这个已经气得七孔生烟的老头示威一样。
一向傲慢过高目中无人的梁王爷那里受过人这般侮气,不想今日一身的傲气和狂妄竟然败落在李秋生的面前。而且还是一个被自己设计捉拿了的年轻小子面前,一时之间,所有目中无人的傲气和自视过高的狂妄,全部在这一霎哪之间冰封瓦解,烟消云散。
这个集傲气和狂妄于一身的梁王爷,突然‘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他的嘴中飞濺而出,如烟花迸空而出一般洒落下来。接着他的整个身子又剧烈地晃动起来,甚至已经有一点摇摇欲坠的样子,慢慢的扭曲身子往后面退去。
再次见得梁王爷被李秋生气得吐血就要跌倒的样子,旁边的师爷惊得赶紧吆喝着那几个家奴和护卫一涌而上,七手八脚死死地扶住梁王显得有些残弱的身体说。“王爷,你大可不必如此动怒,以致着了这个小子的门道,终是害了自己。在下以为当此之际,王爷应该先把此等奸窄之徒投入大牢,待王爷不缓了身子再来审问不迟。”
耳中听得师爷这样为自己打了圆场,气极之中的梁王似乎有了一丝笑意。他突然又甩开众人扶住他的手,走上前来阴鸷地笑道。“李秋生,你真够狡猾的了。装得像模像样的,老夫差点就上了你的大当啦。行啊你,难怪朝中那么多精英对你都束手无策了。”
“哈,哈,梁王爷,不是我李秋生狡猾,是某人坏事恶事做尽了,自知理亏,所以防人之心堪于防川啊,这又怎么能怪得了我呢?”李秋生在梁王说下那些话语之后,又义无反顾地驳斥道,仿佛就等着眼前这个凶恶的梁王对自己作出最终的判决了。
可是,还没等李秋生的心思往这方面延伸下去,就听得梁王一声大喝,然后像个濨爱温和的老者一样,哈哈大笑地说道。“李秋生,你不就是想激怒老夫对你作出快意的惩罚吗?现在老夫偏不上你的大当了。听闻你在逃亡的路上不是很牛逼的吗?现在倒让老夫想起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就是把你投到那些恶臭通天蚊虫横飞的大牢去,让你小子偿偿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说着,右手一挥,就有两个兵丁走过去,直推搡着李秋生就往梁王府内的地牢走去。
李秋生皱然心凉,仇恨地盯着已然扭曲了脸形的梁王一眼,猛然挣扎着大叫道。“老匹夫,就算你做得再狠毒,也休想让我李秋生屈服于你!总有一天,我让你血债血还!”
“哈,哈…”那奸笑着的梁王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突然又目中无人地狠狠地丢下一句。
“李秋生,你小子就做做这样的美梦吧!落在本王的手里岂能容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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