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不知何时被乌云所笼罩,珍珠帘子在风暮寒的身后摇摆不定,他定定的站在那里,白衣萧瑟,凤眸里透着冷清与孤寂。
叶芷蔚暗叫不妙,风暮寒这个时候突然回来,显然是得了手下什么人传去的信,王妃被休,只怕他第一个饶不过的便是南王。
可是南王却是他的父亲,就怕他一时恼怒间,父子反目,手下失了准头,到时只怕会给风暮寒带来不好的名声。
“寒儿。”王妃似乎比叶芷蔚还紧张,她原本想粉饰太平,可是这屋里到处都乱七八糟的,都还没有收拾,地上还丢着镇宅的宝剑,剑鞘放在桌上……
再看到院外所有的下人,个个噤若寒蝉的模样,风暮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来人。”风暮寒头也不回,幽幽吩咐外面的青衣。
“世子爷?”青衣不敢怠慢,拱手上前。
“将刚才听从王爷吩咐进屋的侍卫拉出去,全都斩了。”
青衣气息一滞,但很快回道:“遵命!”
闻听此言,院里瞬间就炸开了祸。
“世子爷……世子爷……饶了属下吧……”
“属下只是听从王爷的命令,实属无耐……”
“世子爷……”
院外不断响起侍卫求饶的哀鸣。
王妃的眉间掠过不忍,想要开口替那些人求情。
“母妃。”风暮寒直接打断了王妃的话,他一直站在门口,似乎没有进来的打算,“王爷他……要休了你?”
风暮寒现在已经连“父亲”这个称呼也没有了。
叶芷蔚不由得屏住呼吸。
暗藏在风暮寒体内的怒意正翻滚着,随时都可能喷薄而出,她已在他的眼底找到了令她不安的狂癫之色。
她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崔先生现在还在庄上,风暮寒若是突然间发作起来,只怕难以收场。
王妃凄然一笑,“不过是早晚的事,如此也好,省得我再妄自幻想,贪图那早已不存在的东西。”
风暮寒听了王妃所言,猛地扭回身,大力挥开珍珠帘子走了出去。
“寒儿!”王妃急急呼唤,可是风暮寒却连头也没回,径直走下台阶,往院外方向去了。
“快……你快去拦住他……不能让他去找王爷……”王妃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叶芷蔚的手。
这种情况下风暮寒去找南王,还会有什么好事?弄不好动起手来还会闹出人命。
双方不论是伤了谁,都是王妃不想见到的。
叶芷蔚被剑鞘磨破的手掌被她捏得生疼,“我知道,母妃快放开我。”王妃这么抓着她,她怎么好去追人。
王妃如梦初醒,连忙松开手。
叶芷蔚提起裙摆,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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