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鲁莽的武者,独孤镜和血眉尽力将百灵护在中间,生怕她伤情加重,百灵被俩人扶着不停的回过头,看着花麒麟。
冷风飘过,将花麒麟的衣角缓缓吹起,如一只翻飞的猎鹰,满满的王者气息,让人不禁臣服。
正是这样的气息,让赵野陶醉,看着他冰冷无法靠近的样子,赵野上前一步,一只手贴在他的胸口之上,刚想说话,花麒麟后退一步,赵野失去支撑,身子不稳,险些跌倒。
花麒麟依旧冷冷的,赵野也不计较,故作平静的站着,“麒麟,经历了这么多,你我总算要修成正果了。”
这样话,在花麒麟听来,是对自己的侮辱和讽刺,他没有回答,只静静的听着,脑海中却满是对游明朵的担忧,一点点的盘算着该如何打听她的下落,救她出来。
“我这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帝父,让他为我们选择良辰吉日,并向霸神殿下请旨,昭告天下。”赵野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自顾自的说道,花麒麟脸色依旧平静,除了不断眨巴的眼皮,仿佛一个雕塑一般。
赵野以为花麒麟还在为自己逼迫他而生气,知道他昨夜和游明朵打探密道,没有休息,当即命令道,“绿浮,带霸子殿下下去休息,记着,好生看管,决不能怠慢。”
花麒麟径直走在前面,绿浮一步步的跟在身后,赵野的命令虽然是绝不怠慢,但是一句好生看管,分明就是监视的意思。
“你好像特别恨朵儿?”走廊里,未来打破平静,花麒麟忽然开口。
身后的绿浮听了一愣,没想到花麒麟会忽然问自己这个问题,知道他心疼游明朵,也不避讳什么,直言道,“是又如何,难道霸子殿下也想杀了我?”
花麒麟摇摇头,“为什么恨她,什么恨让你一次次想要杀了她?”
绿浮嘴巴动了动,仔细想了想,和游明朵仿佛真的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这个女子,却从一出现,就处处破坏自己的事情,只要她在,自己从来没有顺畅过,所有的小怨堆在一起,变成了浓浓的怒,怎能不恨?
“从第一次在花馨阁看见她,她从天而降,坏了我的舞蹈,并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舞魁;后来,她又出现在父亲身边,拜他为师傅,夺走了他的爱,并抢走了娘亲的遗物凤舞带,那本该属于我的;不仅如此,她击碎了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扯出了我不是亲生的秘密,让我和父亲之间慢慢疏远;而且她明知欧阳律喜欢我,却也想抢上一抢;她还抢走了我的哥哥,可她并不爱他,只是一次次的戏弄他……”
绿浮的话花麒麟仔细的听着,在脑中分辨过滤,从走廊缓缓走过,在屋内站定,转身望着绿浮,发现她眼中还存有一丝本真和善良,试图缓解她和游明朵之间的关系。
解释道:“在花馨阁,她从天而降,是因为她被蛇咬伤,无奈所为,并非有意,她的舞魁之位,是她多年修炼舞蹈的结果,并非有意破坏你的比舞;而拜你父亲为师,也是你父亲主动提出,凤舞带更是你父亲觉得适合朵儿使用,便甘愿奉送,而朵儿更是将凤舞带视为珍宝,小心保管;至于你的身世,朵儿并非故意,她是无意之中得知独孤镜的娘亲难产而死的事情,而这件事情也是被你哥哥一再放大,与朵儿无关;而欧阳律,朵儿曾经确实喜欢过他,但是当她知道欧阳律一心为你的时候,已经放手,和他再无牵扯;至于你的哥哥嘛,是他喜欢朵儿,而朵儿对他却没有一点男女之情。”
花麒麟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一件件的敲击着绿浮的内心,或许这一切说的都是真的,可当这些事情在绿浮心中一次次的被放大的时候,想要抽离化解确是异常困难。
或许游明朵是一个不那么可恨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起她,绿浮心中便愤愤难平。
“而且,”看绿浮仿佛在思考些什么,花麒麟继续说道,“朵儿她用自己的血救了你的命,一次次的在独孤绽的祈求中饶恕了你,而你却从未感恩,甚至揭开她披风的秘密,陷她于不义;伤害她关心的人;企图用情幽散迫害她;甚至要一次次杀了她,这些你可还记得?”
绿浮不愿想起自己做过的这些事情,是她要杀游明朵又如何,是她恩将仇报又如何,是她小肚鸡?肠又如何,是她以怨报德又如何,她就是不喜欢游明朵,就是恨她,就是不愿意看着她好过,当即怒道:“够了,殿下这是要为她讨回公道吗,尽管来好了,反正我已经失去了父亲的爱,生与死已经毫无意义。”
提到父亲,绿浮激动异常,看来十分在意,花麒麟继续说道,“独孤大人他很爱你,只是你用自己非亲生的事实,作为掩护,故意疏远了他的爱,是你无法走出自己的心结。”
绿浮摇摇头,“不,你骗我,你是怕我杀了游明朵,故意这样说的。”
“是不是事实,你自会判断,你可知道,自从独孤绽到云殿上任之后,一直随身带着一个香包,威风凛凛的右将军,不管到哪都带着一个香包,散发着盈盈的香气,士兵们总会不时的笑话他,他不但不在乎,反而很骄傲的告诉大家,那是他的女儿亲手为他做的,他要一直带着,就像女儿陪在他的身边。”
那香包是绿浮初学女红时,为父亲所做,虽然难看了一些,但是为了缝好这香包,她的手上不知道扎了多少针眼,父亲看到还嗔怪她不小心,心疼的丢掉香包,阻止她再用针线,所以那个香包变成了她唯一的作品。
绿浮的眼睛渐渐模糊,透过泪珠,她仿佛看到父亲拿着自己绣的香包到处炫耀,夜深人静时,将香包捧在手心,思念着自己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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