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张永成情绪不佳,作为他的徒弟,此次宴会上的主角,唐谦自然要替他安抚宾客,控制场面了。
在他的招呼之下,大家的情绪便逐渐平定了下来,大厅里逐渐恢复了融洽的气氛。
慢慢地,张永成也从愤怒中平静了下来。
稍后,他宣布宴席正式开始。
大厅中瞬间又热烈了起来。
席上,唐谦不停地敬大家的酒,大家觥筹交错,充满欢声笑语。
刚才那件不愉快的事就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一样,都已然把它抛到了脑后。
酒席完后,唐谦和张永成陆续送别客人。
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才送完最后一波宾客。
至此唐谦他们才得以清闲。
送完客人后,唐谦和张永成夫妇没有逗留,很快结账离开了酒店。
回医馆的路上,唐谦突然叫了一声“师傅”,随即欲言又止。
张永成从他脸色看得出他想什么却又不方便说出口,于是说道:“小谦,你是不是想说什么?想说什么就直说吧,这里又没有外人,现在没什么不可以告诉你的了。”
他语气很平静。
“其实也没什么。”唐谦犹豫不决地道。
张永成问道:“你是不是想知道今天突然出现在宴会上,前来闹事的那个人是谁?”
唐谦没有回答,不过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那人闹场离开之前放下了狠话,他怕对方再来找张永成的麻烦,所以想查清楚,以绝后患。
张永成一脸无奈地道:“他说得没错,以前他是有跟我学过中医,是我正式收过的一名徒弟,不过我早就跟他断绝了关系,再也不想见到他。”
“那他还来找你做什么?真是厚颜无耻啊。”唐谦愤愤不平地道。
张永成说道:“他认为是我出卖了他,心里不平,所以来找我报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刚从看守所出来的?”唐谦疑问道。
从那男子的话里,以及张永成他们的反应里可知,那男子无罪释放,刚从监狱出来没多久。
张永成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他是从监狱里出来的。”
“他犯的什么罪?怎么又无罪释放了?”唐谦有些好奇地追问道。
张永成道:“非法行医。很早的时候,他就在国内伙同别人干非法的勾当了,后面被警察发现逃到了美国,在美国他呆了五年,后来我才知道,这五年里他在美国那边也利用中医知识干了不少作奸犯科的事,当地的警察也一直在调查他,后面他实在呆不下去了就又逃回到了国内,而同时国内的警察也一直没放弃缉捕他。
“回国后他来找我,我早就知道他的事情,对他失望透顶,不认他这个徒弟,可他死皮赖脸地要躲在我家里,我当然不允许一个违法犯罪分子躲藏在我家里,给我造成不好的影响,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报案,警察便赶来把他抓走了。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我原以为以他犯下的罪,起码也得关个十年八年的吧?可谁知道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就逍遥法外出来了。”
唐谦道:“按他说的,他背后有人撑腰,给他找了一个强大的律师团队,经过周旋,在这半年为他辩护清白不是不可能的,法律再严禁也是有漏洞,他们这些人就是会抓漏洞,钻空子!不过他做了坏事总有一天回落到应有的下场的,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他终于明白张永成和那男子之间的恩怨情仇了,他们原本是师徒,但最终反目成仇,现在已是仇人,对方随时可能会实施报复。
张永成虽然举报了他徒弟,但唐谦也觉得他做得一点都没有错,并不是背叛。
如果一味地包庇纵容他,那会带来无穷的隐患。
在是与非,正义与邪恶面前,有时候就得大义灭亲!
不灭不足以消除后患。
更何况他那徒弟是个屡教不改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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