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丫头又道:“只或是秦白芹的名头太甚了,我同阿芒哥一样,也没想到原来秦白芹就是出身崇塘。”
阿芒点了点头,还真是这样、
范老二状似对丫头的话儿不以为意,可耳朵却是竖得老高的,心里头对秦氏好奇更甚,更是打定主意要打听消息。
只他们眼下并不想给舒司堂他们添麻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怕隔壁院子里都住着邻居,却无意窜门。饶是范老二是个包打听,也毫无用武之地,只能同每天给他们送柴送水的张姓青年打听一二。
只没想到张姓青年看着憨厚老实,好说话的很,嘴巴却紧,打听来打听去只道秦家是大户,至多就没了。
饶是范老二都被他笑得没有脾气了,好在不待他跳脚,舒司堂过来告诉他们,已经给他们找到落脚的宅子了。
就在保婴堂后头的巷弄里,颖娘诸人跟着舒司堂一径出了保婴堂的后门,才知道新镇上头还有这么一大片整齐划一的民房。
只根本顾不上细看,跟着舒司堂绕过几条宽宽窄窄的笔直巷弄,终于在一间院子前止住了脚步。
没来由的,明明一路走过来都是同镖局、保婴堂如出一辙的建筑,青石板路、高墙封闭、马头翘角、黑瓦白墙……可颖娘在停下脚步的这一刹,心里就是有一个念头在告诉她,这就是“家”,就是能够承载“家”的地方。
哪怕打开门之后,乍看上去,格局上头似乎同他们在观风院中暂住的院子相差无几,只天井略大一些。
同样一进的格局,一明两暗三间正房,只不过打横里除了一间略大一些的厨房之外,还多一间杂物间,而且厨房门口还多了一棵树。
虽说这会子树叶子已经落光了,颖娘分辨不出来这是甚的树,可抚摸着粗糙的树皮,感受着直达心尖的粗粝,还是叫她打心里激动不已。
果娘抱着颖娘的大腿,更是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个不停。
阿芒也挺满意的,清清爽爽的,已然很好了。丫头更是高兴的不得了,至于到底欢喜甚的,就只有他自个儿知道了。
唯有范老二,东张西望的挑剔了一番后,眉头微蹙,走到舒司堂身边,遥指了远处的一楼一底两层楼的院子给他看:“舒司堂,我们能去那样的院子看看吗?这里拢共这么几间房,怕是不够住啊!”
想了想,还小小声地同他道:“您不必替我们省钱,我身上还有一笔细软,应当是能够买下那样的院子的……”2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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