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许她一生一世,却不敢许她一双人。
见他犹豫,季文君当即便推开了他。“既然殿下做不到,那我也只能言而无信了。”
“不!”裘元安攥着她的衣袖,哀求道:“文君,如果你遇到的只是裘元,那他一定可以许你一双人。可我是裘元安,我不能自私,我……我们可以一生一世,我却真的不能许你一双人……”
季文君转身大笑,不论她再怎么遮掩,她的笑声中仍旧带着一份凄凉。
什么不能自私?什么真的不能?说到底,还是天下的男人太薄幸!
用袖子掩着脸,季文君忽然明白了她母亲嫁进季家做妾时的心情。虽然她并没有亲耳听到过,但想必当年的季岑也是这般对她母亲说的。
一边口口声声的说两人会双宿双飞,转眼却是又让那人去做了妾。
放下袖子,季文君便叫了门外的廖叔进来。
“廖叔,送客。”
“是。”廖叔看着两人的脸色,就知道这是没有谈妥。他弯着腰走到了裘元安的面前,道:“殿下,请。”
正心中不悦的裘元安甩开了廖叔,“季文君,我是不会放手的!”
“放不放手,那是殿下的事。”季文君冷笑,“太子殿下,您还是请回吧。”
又不甘的看了一眼季文君,裘元安便被廖叔请出了苏府。至于他带来的那百箱聘礼,廖叔还是又去征求了一下季文君的意见。
“让裘元安派人来拿,若是东宫无人过来,你就让人全部丢出去!”
廖叔又试探道:“一件不留?”
“一件不留!”季文君冷着脸,才往前走了一步,她便昏倒倒在了箱子上。
“将军!”廖叔叫人将季文君抬回了房间,而后又忙着去宫中请了太医。
季文君常年征战,风刀霜剑早就损伤了她的阴骘。如今她旧伤复发,太医也是束手无成。季文君不能用药,太医只能让她好生休养。待她好了一些,廖叔才有了空闲。让人悄悄的将聘礼送回东宫后,苏府又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三皇子。”廖叔盯着打头的那名男子,“若三皇子是来探病的,那实在是不巧,季将军现在还不便会客。”
不是不便,而是根本不想。
从廖叔的口中听出了弦外之音,众人也只好留下礼品各自散去。
看着被廖叔一句话就劝走的众人,三皇子冷笑。他强行留在苏府想要探些口风,却不知道景帝已经让人往东宫传了一道圣旨。
“赐婚?”还躺在床上修养的季文君惊讶。
一旁的婢女点了点头,羡慕道:“说是要将丞相家的小姐许给太子殿下做正妻。”
“正妻么?”季文君掐着手指冷笑,她转头看向了廖叔,道:“廖叔,给我备马。”
“备马?您这是又要去哪?”
季文君披着衣服,冷声道:“去皇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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