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孤寂道人如此淡然冷漠,说得又这般风淡云清,灵玉道人不由大怒,道:“那些童子天生身体孱弱,阴阳有缺,日日要受病疼折磨,活到现在已是不易。你再取了他们的心头血,那不是要了他们的命?人心狠毒,莫过于此。”
孤寂道人听后,勃然大怒道:“你这道人,可曾听我把话讲完,就敢妄加指责于我?我刚说过,取他们心头血,是借。既然是借,必然会有还。”
灵玉道人眉头一挑,问道:“那你打算怎么还?”
“纯阳男童和玄阴女童虽有仙根,但没仙缘的话,就是夭折之命。我借他们五年心头血,愿为他们调和阴阳,治病祛灾,增其阳寿,这偿还可够?”
灵玉道人犹自不信,问道:“此话当真?不是诳我之言?”
孤寂道人见自己如此坦诚解释,灵玉道人仍将信将疑,气得三昧火直冒:“我虽是散修,没有你等的奢遮靠山,但也不是不明是非,道德不通人之人,你若再这般轻视我,贫道定与你拼个鱼死网破不可。”
灵玉道人没想到孤寂道人性子如此刚烈,明白自己的话确实有些伤人,担心孤寂道人真来个玉石俱焚,那就不妙了。
毕竟孤寂道人也是天仙,还是散修出身。散修难有如此成就,肯定有过人的资质。一旦和这样的人拼斗起来,谁胜谁负真不好说。
灵玉道人缓下口气,慢声说道:“道友话已将说到这份上了,贫道要不再相信,就是我的不对了。只是道友让人捉那童男童女,手段确实有些欠妥,让我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这事也请道友三思。”
孤寂道人冷哼一声,也不答话。
灵玉道人继续说道:“既然幼童在道友这里没有性命危险,还另有福缘。如果贫道将他们接回,那就是害了他们的性命。那贫道就留他们在这里了,希望道友能善待他们。”
孤寂道人冷冷道:“自会如此,你无须操心。”
“那甚好。贫道还有一事要和道友商量一下。”
孤寂道人脸露不耐,问道:“你还有何事?”
灵玉道人见后,心有怒气,寻思着:“虽说刚刚有所失言,但我也给了你台阶,还了你面子,你却怒气未消,仍对我有成见。如此心胸,着实让人生厌。我要说出此事,就要看他脸色,受他脾气。他要再为难我,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既然这样,不如让徐师弟自己说。”
想到这里,灵玉道人看了徐紫阳一眼。
徐紫阳心思剔透,稍稍思考,便心里明了,上前一步,道:“此事与我相关,就由我来说吧。”
孤寂道人听后,有些好奇,问道:“你有何事?”
徐紫阳答道:“我有一晚辈,乃玄阴女童,前几日晚上在家失踪,想来也应该在这里。贫道想请道友给个薄面,让我将晚辈接回,不知可否?”
孤寂道人还未答话,正妙道人却开口道:“谁的脸面,我们都可以给。唯独你的,我们不会给。”
徐紫阳眉头一扬,正要辩驳,却见孤寂道人冷冷地瞅了正妙道人一眼。
正妙道人心中一突,知道乱了尊卑,失了规矩,有些慌张,连忙解释道:“师傅有所不知,这厮与我祁连山有大仇,我有两个徒儿都死在这厮手里,徒儿恳请师傅不要答应。”
孤寂道人淡淡地问道:“你将事情始末说下。”
正妙道人报仇心切,于是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讲了一遍。
孤寂道人成仙已有上万年,早已达到世事通达,洞若观火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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