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冲的凄惨下场,三人可是亲眼目睹的,不免心有戚戚焉,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眼见徐紫阳一步步走进,三人神色不安,满是惊惧。
袁角面色惶恐,声色俱厉道:“徐紫阳,你真要斩尽杀绝不成?”
徐紫阳叹气道:“贫道也不想杀三位道友,只是尔等气数已尽。贫道无奈,只能送三位道友一程。”
张艮闻言,邪火顿生,大骂道:“你不过一地仙,有何道行,懂甚气数。想杀就杀,何须这般矫言伪行,徒令人耻笑。”
徐紫阳瞟了张艮一眼,眼带怜悯,道:“道友竟然至今都不明我意,真是妄为天仙!就凭道友之言,贫道就敢断定,即使今日我不杀道友,道友迟早也会死于非命。”
张艮怒极反笑,道:“没想到捉到我等,竟让你这厮自命不凡到这种境地。我等三人乃超脱三界,不在五行的合道真仙,我等的休戚吉凶,枯荣生死,又岂是你这种蝼蚁所能断定的?你莫不是癔症发作,将自己当成大罗金仙,或者以为自己炼成一语成谶的神通了?”
被张艮用言语肆意羞辱了一通后,徐紫阳脸色平静,也不作恼,只是淡淡道:“你不过一尺泽之鲵,将死之人。与你言冰,和对牛弹琴有何不同?”
见徐紫阳如此轻蔑自己,张艮气得邪火喷薄而出,大骂道:“夜郎之辈,休得张狂!今日我等下场,日后必然就是你这泼道的下场。你说贫道不得善终,贫道也敢打赌,日后你也必然不得好死。”
徐紫阳冷冷一笑,道:“贫道会不会不得好死,还真说不准。贫道何等结局,尔等也绝对看不到。不过贫道却能看到,尔等绝对会死得凄惨屈辱,难以瞑目。”
袁角见徐紫阳说得这般决绝,心里更加恐惧,尖叫道:“徐紫阳,你真要事情做绝吗?你可知我等身份?”
徐紫阳闻言问道:“贫道也很想知道,尔等到底什么来头?”
袁角傲然道:“你可听好了。我乃南海龙王外孙,更是妖族大能坤山妖王的后辈;张艮兄弟是天庭孟章帝君的外孙;至于裴离兄弟,不仅是地府衙河龙王的外孙,更是冥真子的徒孙。你若杀了我等三人,天地人三界,都将无你的容身之所。”
徐紫阳听后,顿时感觉心里沉甸甸的。裴离的跟脚来历,徐紫阳听大清河的江正讲过,自然是了解的。可徐紫阳怎么也没想到,连袁角和张艮背景也如此不凡。
这可有些难办了,到底杀还是不杀?徐紫阳愁眉苦目,左右为难,顾虑重重。
袁角见徐紫阳如此神态,心里不由一喜,继续说道:“贫道劝道友最好三思而慎行,莫要图一时心里痛快,做下无可挽回的错事,酿成无可宽恕的大罪,成为天怒人怨的三界共犯,那就噬脐莫及了。”
徐紫阳听后,忖量半晌,忽然开口问道:“若依道友之言,贫道放了诸位后,那尔等又打算怎么做?”
袁角见徐紫阳心思似乎有些动摇,大喜过望,不假思索地答道:“我等本就与道友无冤无仇,之所以与道友作对,那是敖冲央求,我等又推却不过的缘故。道友若愿意以水洗血,化干戈为玉帛,我等自然也无不可。”
哪知袁角话刚说完,徐紫阳就扬起长鞭,猛地抽在袁角身上,大怒道:“你这恶畜,还敢骗我!真当我是三岁稚子不成?”
袁角受了一鞭,吃痛不住,哀嚎出声。许久之后,一脸恨意地看着徐紫阳,大叫道:“泼道,你出尔反尔,贫道哪里骗你了?”
徐紫阳冷笑道:“你刚刚说话时,眼珠乱转,眼神飘忽,压根儿都不敢直视我,不是满嘴鬼话就是心里有鬼,真当我少不更事,无知可欺?再者,论身份尊贵,你与敖冲相比,也不相上下;而且你又是合道妖仙,实力远超敖冲。敖冲能对他人隐瞒真相,还能对你也隐而不告吗?以贫道看来,你既然愿意帮敖冲,不是另有算计,就是受人托付,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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