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户人家这几日里天天起早贪黑的忙春耕,恨不得长在地里。宋氏、刘氏、张氏几个媳妇都要跟着下地,家里剩下李老太和几个半大丫头,要喂猪、喂鸡,还要操劳家事。
家里几个丫头,就明兰、明艳还能顶点儿事,其他一个也指望不上,要张罗一大家子的饭食,还得靠李老太。中午做好了饭还得用扁担挑着,送到地里头去。这几天忙的李老太脚不沾地,哪里还有功夫管其它的事。
就连在罗家做工的明月也被抓了壮丁,每日下工回来还要被李老太安排着做一大堆家事。
整个李家上下,除了那几个尚不知事的奶娃娃,最得闲的当属李康了。他过了年便没再去学堂了,为了备战四月的县试,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念书,成日里就知道吃饭睡觉,其余一概不管,用张氏的话来说,就是油瓶子倒了,他都不会伸手去扶一下。当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因为心里有了期盼,刘氏这几日干活尤为卖力,李寿见了,心里头也不知道是啥滋味,只挥着锄头,吭哧吭哧的埋头干活。这么忙碌了七、八日,李家的二十来亩地也终于耕种的差不多了。
明月也每天掰着手指数日子,本以为春耕完了就可以松一口气,谈分家了。怎知李寿却突然出了事。
这日中午,李家众人正在田间干活,明兰跟着李老太用扁担挑了饭菜送到地里。做了一早上活计,众人都饿的狠了,端起大碗就埋头大口大口的扒拉起来,吃到一半,李寿忽的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起先,李老汉以为李寿是中暑了,给他挪到阴凉地,又灌了两大碗水进去,李寿就醒了过来,身上也没什么不适感,可当他再要去拿起锄头干活,才发觉自己手上一点劲儿都没有,连锄头都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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