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了一段,果真就见到了尸体。
这具尸体横挡在缝隙之中,整个身子还保持着从里往外跑出来的姿势,而且他的尸体已经彻底发黑,虽然已经干涸,但是整个身子的姿态和动作都看得出他那慌忙的样子,好似里面有什么危险正在朝他逼近,就追在他身后一样。
那么前面散落的纸片也应该就是他落下的了,而且他一个人就霸占了整个缝隙,让我们往前再走不了分毫。
只是从他的面容已经无从分辨他的模样,那干涸而且褶皱的肌肤让人有不敢与之对视的勇气,庚仔细地盯着他看了良久,一句话都没说,我看庚的样子有些发呆的样子,于是问他:“你认识他?”
庚听了看我一眼,然后摇摇头说:“不认识。”
我继续问:“那你怎么看得这么入神?”
庚说:“你看他的肌肤,上面有许多粉末状的东西。”
边说着庚边摸出银刀轻轻地从尸体脸上刮下一层东西来,虽然尸体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干涸的黑色,但是刮下来的粉末却是青黑色的,庚凑近看了看,然后说:“这是青铜粉。”
我凑近一看还真是,这粉末实在是太细了,细得就像是面粉一样,然后我看见庚又从尸体裸露的身体部分同样刮下来这样的的粉末,几乎整个尸体的表面都布满了这样的铜粉,所以让他看起来整个人都是黑色的。
我说:“难道这个人之所以会变成这模样是因为铜粉的原因?”
庚说:“铜粉并没有让尸体保持不腐的能力。”
说着他又在地上找了找,只见在尸体周围都散落着几不可见的细小粉末,我听见庚说:“这些铜粉并不是这里本身就有的,看来都是从尸体去过的地方带出来的。”
我说:“我看他的样子像是在短时间内缺水干涸所致,他也许也正是发现了自己的异常,所以才拼命地往外跑,只是遗憾的是,最后还是死在了这里。”
庚说:“能够短时间做到这些的,只有水银。”
说着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庚凑近了他的身体一些细看,果真在他的脖颈上看到了烂阴子,烂阴子就是水银斑,古时候一些高级陪葬就会被往身体里灌水银,以保持尸身不腐,长久地首在棺椁旁。
这些人在还活着的时候,就会在他们的手掌和脚掌上凿血洞将水银顺着血脉灌进去,水银随着血液流进血管里从而进入到全身各处,之后这人的身体就会开始出现脱水的现象,之后再加以口服和用水银涂抹全身,以达到尸体不腐烂的效果。
我和庚仔细检查了这具尸体的手脚,发现他全身上下并没有伤口,这样说来的话水银应该是通过食道进入到身体之中,从而积攒在胃部和腹部,虽然这样的效果不是很好但是只要环境阴冷干燥,尸体依旧能够达到预期的效果。
只是再检查这尸体的时候,我们发现他的左手紧握着,似乎握着什么东西,而且因为尸体已经干涸的原因,紧握的拳头根本就掰不开,只能隐约看见他似乎握着一颗圆珠一样的东西在手上。
我见了心上顿时一动,然后说:“难道这就是他不顾危险进入这里的原因?”
庚没有说话,但是看他的样子多半也是这样想,然后他说:“那将它的拳头掰开看看倒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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