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我身上有阳蛊的缘故,我们必须在虫树林里歇息一天,等太阳落山了才能继续上路,因为我们在一夜的时间赶不到清河镇。
这一夜的时间,我们几乎都是在抹黑前进,因为虫树林的缘故,头顶的月光根本就透不进来分毫,到了有些亮堂的时候,我们已经找好了地儿休息。
这个地儿我看着有些眼熟,像极了我刚进入这个地方时候的那个义庄。
柚叔告诉我说这就是义庄,至于我说的那一个,完全就是仿照着这里建造出来的。而这个义庄,就是我们现在休息的地方。
只是来到了几乎一样的地方,让我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怪怪的,而且进入到里面的时候,里面还停放着几口黑沉沉的棺材,但是已经有些糟了,也足可以看出这几口棺木被放在这里已经多久没被动过了。
柚叔说这里是目前唯一相对安全的地儿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天,养足了精神好继续赶路。
因为再往前就是清河镇了,真正的清河镇。
只是睡在棺材旁怎么也让我觉得瘆的慌,更何况还有早先在义庄里留下的那些不好的印象,于是让我无形之中有些抗拒,因为我总觉得在这里会出事。
柚叔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并不像我这样紧张。
后来也的确是因为累,我在挣扎很久之后最终还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最后只感觉自己是被一阵响动声都给吵醒的,起初这声音很飘渺悠远,似乎是在梦里面的一样,可是随着整个人的清醒,我听到这声音就响在耳边上。
而且是什么东西在“砰砰砰”地响。
等我彻底醒过来之后,才发现这声音竟然是身旁的棺材发出来的,而我看过去的时候,正看见棺盖一阵阵地被掀起又落在棺身上,如此反复着,像是棺材里有什么东西不断地想将棺盖给掀开一样,可是又因为力道不够,每次都顶起了一点,棺盖又落了回去。
我看向柚叔,发现柚叔还在沉睡,这么大的动静竟然都没有将他吵醒。
我觉得有些不正常,柚叔这样机敏的人怎么可能会睡得这么沉,于是我来到他身边推了推他,喊道:“柚叔?”
可是我这一推感到不对劲,我只觉得触摸到的时一个僵硬的身体,而且我推了他一下,他的身子跟着晃了一下,竟然连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那种晃动的感觉,让人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怎么觉得自己推的竟是个死人?
我只觉得心跳忽然加快,又推了下柚叔,可是他依旧毫无反应,我于是忍不住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没有鼻息!
我闪电般地缩手,柚叔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死了?
而就在我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我忽地看见一只黑色的虫子从柚叔的鼻子里爬了出来,这虫子正是组成虫树的那东西。
我被吓了一跳,赶紧远离了柚叔一些,而就在我退后一些之后,我忽地看到柚叔的身体竟然动了,然后我看见他睁开眼睛,他大约是看见我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于是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这时候那虫子早不知已经爬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见柚叔忽然“活”了过来,整个人又惊又喜,接着可能是柚叔自己也听见了身边棺材的响动,然后他直起身来,看向旁边的棺材。
只是之后这棺材忽地就安静了,我看了柚叔一眼,柚叔说:“不用去管它。”
可是我非但没有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为了转移话题,我看看外面,然后问柚叔:“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柚叔说还早,接下来我便坐在里面没说话,只是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口棺材在看,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太阳落山,柚叔说我们可以动身了。
我和柚叔重新赶路,走了一阵之后我忽然惊呼一声说:“糟糕,我有东西落在义庄里了。”
柚叔问是不是要紧的东西,我说十分要紧,然后我让柚叔在这里等我,我拿了就回来。
说完我也不等柚叔是否同意转头就往义庄这边跑。
我一口气跑到义庄,甚至都不曾喘一口气,然后我径直走到那口棺材边上,想也不想就将它掀开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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