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祭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又说了一句:“还有就是,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你并不是第一个叫张无的人,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你的名字会和那个人相同?”
张祭的话一阵见血,都是我曾经为之疑惑到根本弄不清楚的谜团,我紧盯着张祭,希望他能告诉我一些原有,正因为如此,我的双手甚至已经微微地在颤抖,紧紧握着,屏气看着张祭,生怕因为距离的遥远,而错过了他的一些话语。
我用变了声调的话语问他:“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
张祭看着我的神情从来没有任何变化,远远地,我看见他的眼神在缩紧,但我知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接着他缓缓说道:“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族名,你的出生甚至都不被张家的人知道。”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不禁更加疑惑了起来,问道:“为什么?”
张祭却反问我说:“你难道不知道你身上的赤乌蛊蛊卵是从出生开始就寄生在你体内,但是被用一种特殊的手法给阻止生长孵化了,而能够阻止这样的手法,只有一种,就是和清河镇一模一样的道理。”
我的心头像是被什么猛敲了一下,有些东西开始逐渐崭露头角,一些曾经以为是谜团的东西,竟然在慢慢苏醒,尽管如此,我却不敢妄自断言,只是问道:“这是为什么?”
张祭在解释这些的时候却很有耐心,说的也很清楚,他说:“你应该也已经发现了,你在商洛的老宅也好,还是在洛阳的宅子,都是阴宅,如果我们不这样说,换一种说法的话,你锁住的地方,都必须是阴宅,而且是足以能够抑制你体内蛊卵孵化的阴宅。”
我隐隐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听到张祭这样说出来,还是被惊得不轻,我屋子感叹道:“竟然是这样!”
张祭说道:“还不止于此,每年你都会被服食一种抑制蛊毒发作的药物,也许你并无察觉,但是你的家族都是在秘密进行的。”
听到这里,我似乎已经听出了张祭要说的意思,我的身体之内虽然有赤乌蛊,可是却并不是正统张家的人,而且更有趣的时,我也不是影子张家的人,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所在。
张祭却接着说道:“但是随着你的年龄逐渐长大,张家不可能不知道你的存在,因为有虫尸的存在,它们能够洞悉任何拥有赤乌蛊的张家人,在你第一次服食抑制蛊毒发作的药物的时候,虫尸就已经找到了你,张家自然也就发现了你的所在,所以你并不是没有族名,而是你出生的时候没有族名,现在你的族名就在正统张家的族谱上,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问道:“可是他们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存在的?”
张祭说:“你十四岁的时候,你可还记得那年你在商洛的老宅发生了什么事?”
我自然记得,那是民国七年的时候,老宅里开始出现一些异常的现象,从老宅的井里开始,银线缚尸之后,我们就彻底搬离了商洛,到了洛阳,我只记得当时大姑忽然就来到了老宅,后面的事倒底是怎样了,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自那之后我就住到了洛阳,只是唯一让人惊讶的时,洛阳的老宅也是阴宅,而且无论是商洛的宅子还是洛阳的宅子,都是阴宅无疑,更是爷爷亲自选定的,也就是说,这是爷爷一手筹谋的。
张祭见我一直在发呆,继续说道:“在你七岁的时候第一次开始服药,张家的人就已经注意到了你的存在,他们对你很干兴趣,因为你是第一个生来体内就育有赤乌蛊的人,这在张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赤乌蛊只有在阳乌蛊的基础上才可以孕育孵化,而你直接跳过了这两个阶段,也就是说,从你出生开始,你就已经成了整个家族里最有能力,也是最与众不同的一个人,因为赤乌蛊的养育和孵化实在是太艰难了,可是这些艰难在你的身上都变得如此容易,甚至都不值一提。”
我听张祭说到这里,口中只是喃喃道:“那我的母亲……”
张祭这时候才说:“没有人知道你母亲是什么人,大概只有你父亲知道,但是他从来不肯透露半个字,至于你现在的母亲,只不过是你的养母而已。当然,也许你并不知道,你的另一个姨娘,就是张家安插在你身边的细作,只为了时刻注意你的去向,包括引出你体内的赤乌蛊。”
我只是重复道:“我的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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