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儿,我的身体就有些开始不听使唤了,僵在那儿除了发抖之外根本就做不了任何事情,国军?那太吓人了一点吧,要知道国军可是很多年前的事情,而且这些国军还他妈的全都是纸人。
要是以前和我说纸人会飘来飘去的,打死我都不信,但是现在由不得我不信,因为事情就发生在我的面前。
传说中军队过境那股金戈铁马的气息根本就没有一点儿表现出来,看着漫山遍野的纸人,我只觉得一阵阵诡异。
这些纸人到底是什么?
这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本身山上的光线就不是很好,这天一暗下来,就更看不清东西了,但是漫山遍野的纸人还是能看看的清清楚楚的,因为这些纸人的身上都散发出一股子的青光。
没错,是青光,就和黑夜中的萤火虫一般,由不得我不去看。
我总算是知道夜夜为啥没有让我和她一块儿走,而是让我找个地方躲起来了,而且在这之前还用锁魄绳把我给锁住了,我估计她不仅仅是不让我被婆婆发现,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让我不被这漫山遍野的纸人发现!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一点,以至于我看着看着,竟然有点儿想要尿裤子的冲动。
我也知道为啥夜夜之前要说什么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假狗哥他们肯定跑不出这座大山,之所以找不到他们,是因为他们找了个地方多起来了,而现在,不仅仅是我现在所处的大山,周边的大山也全都是这些诡异的纸人儿。
他们躲到哪里都没有用处。
夜夜是想要用这些纸人来和对方同归于尽?
这是我脑海中所浮现出来的第一个想法,但是很快就被我给否认了,第一,夜夜要是有召唤这成千山万纸人的道行,不用等婆婆来抓我们了,估计她早就杀到婆婆那儿去了。
那么这些纸人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我莫名其妙地想起来夜夜之前燃的那张紫色的符箓,我记得小时候我爷爷死的那天,我家请来了一个道士,这道士身上带着三种符,一种是黄色的,一种是红色的,最后一种是紫色的。
当时年少的我问他为啥只烧黄色的符纸,而不烧其他两种颜色的,那个道士是这么和我说的,符箓这玩意儿就是人用来借自己所不能拥有的鬼神之力所存在的,符箓的颜色越深,借来的力量也就越大。
但是反噬的也越大,每一个懂道行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因为符箓这东西,在不给别人余地的同时,也没有给自己任何余地。
我算了一下,黄色的符箓颜色最淡,红色次之,而紫色的,颜色当然是最浓的,也就是说,刚才夜夜燃的那张紫色的符箓,就是一张足以算作是禁忌的符箓。
她没有给任何人余地,包括自己在内。
这时候,空中蔓延开一股嗡嗡声,就好像是飞机从我的头顶弄过一样,虽然夜色很深,但是天还是深蓝色的,就着月色我看到从远处飞来一团黑色的雾,而那股嗡嗡声就是这团黑色的雾中发出来的。
听这嗡嗡声,似乎有很多虫子,我估计这些都是婆婆养的蛊。
我哪里见到过这么宏伟浩大的场面,又是黑雾又是千军万马的,这诡异的情形让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而空气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粘稠,越来越阴冷,山野中那散发着青色光芒的纸人越来越多了,这些纸人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在山野中飘来飘去了,有的纸人甚至都已经飘到空中去了。
那些飘在空中的纸人都是骑着马的,然后我就看到黄色的纸钱好像雪花一般从空中飘飘洒洒掉落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纸钱被烧了的焦味,我开始担心起夜夜来了,要知道她这么一个弱女子可是一个人在外边的,而且我想起她和我说的话,如果天亮之前她没有回来的话,就让我一个人走。
她肯定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难怪她刚才说话的样子怪怪的,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既然这么危险,那刚才夜夜为啥不和我一块儿用锁魄绳锁住自己的魂魄,跟我躲在这里。
难道她只有一根锁魄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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