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两个疑惑,一个是关于长胡子的,还有一个就是那地狱蝴蝶到底是啥玩意儿,就在我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一条花蛇从那堆烂肉上滑过,刚经过,就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在地上不停地蹦跶,我看到它腹部的那些鳞片都已经变黑了。
翻滚了两下,这条花蛇就歇菜了,我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如果刚才无脸男没有拉住我的话,我现在的下场估计比这条花蛇好不到哪里去,这花蛇好歹也是带鳞片的,我这纯肉体上去,估计还没反应过来就死了。
无脸男似乎预感到我要说啥,就对我说,“想要问我问题?”
我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我从来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就算无脸男现在立场不清晰,但是让他帮忙的话,我肯定毫不犹豫。
无脸男耸了耸肩,“可以,你只要把我刚才给你的那胶囊给吃了,我就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不过只有一个,你最好想清楚了再问。”
“如果那个问题你不知道,我能不能再问一次。”我开口问了一下。
无脸男想都没想,就说,“不行,不管我知道不知道,你都只能问一次,而且你必须要吃下那胶囊!”
我心里有些犹豫了,鬼知道那胶囊里边究竟装得是个啥,吃了会不会变得和那个假狗哥一样,但是让无脸男回答我一个问题的这个条件却很诱人。
我已经想好我要问啥了,当然是长胡子是谁,只要知道了长胡子是谁,这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其他的东西压根就不重要。
那胶囊,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问题。
我记得汗都流出来了。
这时候山野间传来一声猫叫声,然后我就看到一道黑影嗖的一声窜到无脸男的怀里了,我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就是昨天救我的那头瘸腿黑猫吗?这黑猫还真是无脸男的啊,想起上回在婆婆家,也是这个黑猫坏了婆婆的事,我就打算相信无脸男一次,拿起那个胶囊一口给咽了下去。
估计是没水的缘故,这胶囊卡我喉咙里边咽都咽不下去,我连忙从包里拿出一瓶刚才从越野车里边搜出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大口,这才咽下去。
说来也奇怪,这胶囊咽下去,就感觉一股阴凉感顺着我的食道通到了胃里,身上发烧的情况也好了不少,我心里这才放心下来了,虽然不知道无脸男为啥要让我吞这药,但是看情况这药应该对我没啥坏处。
吞了药后,无脸男这才对我说,“说吧,你的问题是啥!”
我刚想开口问长胡子是谁,但脑子里边不知道怎么地就闪过了夜夜的脸,我心头一紧,直接开口问道,“知道夜夜在哪里吗?”
无脸男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问出这个问题,他开口说道,“真是奇怪,我以为你会问一些其他问题,比如怎么治好你腿上的印记,怎么找到出去的路,或者其他的,但是你竟然问我夜夜在哪儿?你不是不信任那个女孩儿吗?为什么要问她的下落,要知道你现在可是自身难保,难道你想去救她?有意思,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只要和我说让我带你出去,我就把你带出这个地方,甚至还可以顺便治好你腿上的印记。另外,友情提示一下,过了早上,这大山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走出去的。”
说实话,无脸男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心动了,但是很快我就把这股心动给压下来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心里就一直挂念着夜夜,明明之前还那么害怕他,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儿不可思议。
我就问无脸男能不能带夜夜一块儿走。
无脸男摇了摇头,说只能带我一个人走,不然就不好玩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行,我不能丢下夜夜一个人。
无脸男那张小丑面具很疑惑地盯着我看,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哈哈大笑,“成吧,我就告诉你,现在你翻过前边那座大山,你会看到山脚下有一个小村庄,这个小村庄的房子全都是坐北朝南的,你找到唯一一个坐南朝北的房子,她就在那屋子里边,进了那个村子可就真的出不来了,你要考虑清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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