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丘,你现在从县里面回来,有个事要你帮忙,对,就是四年前我们村夏小飞死的那事,对,那卷宗赶紧让人翻出来,我律师要用!”
“罗哥,帮我个事,忻府日报社的记者你认识吧?对,我们村发生点了事,遇到麻烦了,钱摆不平,对方要阴我们,这事得记者帮忙”
“罗大记者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对我是夏家村的夏青石,是这样的,我们村最近有个大新闻,不知道你敢不敢兴趣~~”世俗的事情终究还是要通过世俗的土办法解决,对方来阴的,自己就来阳的,反正他们不按规矩来,自己也不能真的便宜了他们。
一连串电话打过去之后,夏青石就赶紧坐班车赶到了县公安局,虽然不能取保候审,但是有了老吴那边给丁县长打的电话,夏青石见着人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是上面发了话了,要是夏家村这群人在看守所里面再出任何的问题,只怕追查起来也是麻烦,当然对于一群农民,他们也没有动手脚的必要。
新干线律师事务所老黄接到夏青石的指令后,又从事务所里面抽调了四个青壮年苦劳力,专门成立了一个专案组,全心全意为夏青石服务,因为有了夏青石打了招呼,所有的事情调查取证都办的很顺利,李雪从镇政府档案库里面抽出了当年的财务支出表,外人看不出来有什么诡异,但是许红艳这种老财务翻看了没有多久就找出了里面很多的猫腻,三公支出明显增多,而且很多农业补贴款项虽然都签了字被支取,但是这里面真的有作假的嫌疑,毕竟夏二贵就说他没有领取,但是上面已经签上了他的名字,这种字迹只要专家一鉴定就知道真假,假的真不了,真的跑不了,一定会有个水落石出的。
还有就是老丘那边的调查也有了新的进展,一个被尘封的档案从档案柜里面抽了出来,乡村里面又能有多少案子?无非就是谁占了谁家点地,谁偷了谁家的鸡,谁家子女不孝顺,谁家又出现打婆姨的家暴了什么的,全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调解一下也就算是完事了,真正的刑事案件登记在册还真是不多,所以四年前的命案还真是一件大案子,那年的也就属这件事情有轰动效应了,老丘一找就找出了当年的卷宗。
里面提到了一个人,好像是夏小飞当年没死的时候自述的,说是打他的人其中就一个是大岩村的张赖头,也是一个村里的小混混,不过那天天黑除去他,其他人夏小飞也没有认清楚,不过这事本地的警察去查实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除去夏小飞的口供,其他证人一个没有,甚至于大岩村还有几个本村小混混给张赖头作证,说他在和他们打牌来,再说了那张赖头的叔叔现在还在镇委当办公室副主任,位高权重,镇上的人谁敢找他的麻烦,于是这事就一拖再拖,直到把夏小飞拖死了,也就是杳无音讯了。
“这群畜生!”显然一连串的证据链条已经清晰了,这事根本就是镇上的那群畜生自己挪用了公款,然后买凶伤人的典型例子,只不过当时夏二贵家里是弱势群体,整个夏家村又都穷,苦逼老百姓还能咋地,就算是同情也是没用任何的办法,民不与官斗,千百年的道理了,谁也没有办法,夏小飞就这么含冤而死了。
第二天,黄律师就带着证据去平鲁县法院发起起诉,将当时的镇政府第一责任镇长林国邦,也就是现在的镇委书记,还有当时督查案件的派出所长,之前调走的王长生还有那个张赖头一起作为本案第一被告人告上法庭,夏青石这是要给夏二贵一家人伸冤了。
当然这事还没有完,除去黄律师之外,新干线律师事务所的其他律师也递交了状纸,将镇法院的两个法官和县里面信访办的那几个公务员也一并作为被告告上了法庭,直接就是起诉他们执法过当,当众殴打村民,那么多人人证物证俱在,可谓证据确凿,只要走正常法律程序,他们跑不了,毕竟夏青石之前就让黄律师领着人在镇医院给他们验伤拍照了,一个晚上足够相关部门出具相应的伤情鉴定了。
当然法院的大门又不是夏青石家开的,那是要走程序的,而这个程序就要了命了,拖你一个月也是拖,拖你半年也是拖,反正不给个准信,你也只能干着急,没办法这就是现实,为什么国家上层领导三令五申要改革司法,这也不是没有道理,没有监督约束的权利最是容易滋生腐败和专权,最容易让人钻空子和漏洞。
显然对方也没有想到这群土鳖村民有这么大的能量和法律知识,一连串的证据链条几乎是一夜之间全部凭空出现的一般,一瞬间让一群被告接到相关部门的通知的时候也是浑身后脊骨炸毛了,他们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做没有做过,他们自己心里清楚,法院能够档的了一时,还能档的了一世?法院是国家的,不是夏青石的自然也不是他们的。
再说了这是丑闻,上面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还能绕了他们自己?一切的一切终究还是靠他们自己擦屁股,一个处理不好只怕谁要倒霉就真的说不定了。
显然夏青石也很享受这种过程,一味的打打杀杀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现在都是法制社会了,终究什么事情都是要讲法律的,就像现在这样,他们跟自己玩阴的,自己搞不过,斗不起,自己就弄阳的,黑暗终究是惧怕光明的,只要自己行的正没有做亏心事,法律自然会还自己一个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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