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说实话,这事我找不到其他人了,只能找你了,谁叫你如此热爱自己的家乡呢?至于其他人,我不是说他们不好,只不过商人就是商人,没有利益,他们是不会干的,当然他们也没有你这么大的胆子和精力去干这个事情,就是你的那几个合作伙伴,龙五爷他们也不敢”
“别给我带高帽子,丑话说在前头,你让我当救世主,为了三晋父老乡亲,这个钱我出,但你让我半夜提着金银珠宝,提着支票去给这群什么领导送礼,免谈,老子没有那么贱,老子的钱在哪里还花不出去了?至于吗?我估计你找错人了”
夏青石很决绝的就把自己的态度亮了出来,生意而已,私人买卖不就是有利可图?但是听老袁这么一说,跟国企合作好像钱都不是第一位的,呵呵,那自己还跟他们扯什么犊子,你们不缺钱,找他妈我干求,小爷可没有时间瞎耗,毕竟大学城拆迁那事,自己已经心有余悸,好事也不能天天做,老百姓不领情,自己就傻逼了。
“你!哎,青石,夏总,其实人世间的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的,或许你有你的途径,可以让生活无忧,但是普通的百姓他们没有选择,如果我们这些有钱有权的人再不为他们着想一些,他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吗?我这么问你,你们村里就没有恶人?你们镇上就没有恶人?但是你也没有放弃支援你的家乡对吗?你还是一如既往在做着同样一件建设家乡的事情对吗?仅从这一点看,你跟其他商人就不一样,我就服气你,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拜访你,跟你探讨投资的事情”
袁贸成一脸诚恳的如是道,一瞬间夏青石真的感觉这货不像一个当官的,而是真的变成了一个教书育人苦口婆心的智者达师。
“你!牛逼!”夏青石还能说什么?他自己的钱大部分怎么来的,他心里清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对于修行也是一种造化,在这一点上他也别无选择,毕竟阴阳相济,取舍平衡的,要不然修行者都要是瞎搞,普通人哪可能出一个商贾巨富?他们玩的过修行者?
“领导,说吧,这些国企的具体情况,你希望我怎么做?当然我也有底线,你应该知道,那些既要我投资救命,又要我低声下气送钱送女人求别人的活,要么你干,要么免谈,说吧”夏青石口气放缓道,显然这事也算是袁贸成的诚恳打动了自己。
“其实,越是落后的地方,国企和政府间的联系越是紧密无法分割,甚至于有时候企业里面的级别在政府里面也是通用的,就好像你看这些个矿务局的领导,他们有一天或许也会当上副省长省长省委书记,所以,我要告诉你不要小看了他们,他们也是实权的领导,跟我们一样,至少在三晋这个地方,现实情况是这样的”袁贸成细细的捋一捋如是道。
“这也难怪咱们内陆地区的经济比沿海差了,对吧?不是没有原因的”夏青石开口道。
“对,都是政策执行的不彻底啊,想当年政企分家之前,他们,对,就是你看到你的那些集团公司的董事长矿务局的局长,他们都是国家的正式干部,也都是正厅级干部,跟咱们的郝书记袁书记他们都是一样的,不过后面政企分家了,原本是要一刀切,像沿海一样,但这里面阻力很大,所以就预留了一些事业编制公务员编制,换句话说,每个企业里面还是有一定的公务员存在,他们是可以调动职位去政府部门的”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为什么沿海没有,在咱们这里这么普遍?”夏青石来了兴趣,毕竟他之前就是看到国企无法无天的腐败和堕落,但是并没有深入的了解国企,看来袁贸成是了解的。
“在九十年代改革前,他们也是通过分配进入的单位,跟我们一样,不过这一个政企分家的政策下台后,我们就成了旱涝保收的公务员,他们呢?呵呵,自负盈亏的企业人员,这事摊到谁头上谁愿意?更何况还有很多领导都是从企业升任上去的,所以无论是沿海还是咱们这里的国企都是存在这种历史遗留问题,他们企业内部都有一些公务员事业编制的,只不过沿海的国企少一些,咱们这里是国企一家独大,当然现在出了蓝风,那以后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好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其实他们这些企业在咱们三晋也算是政府机构对吧?所以我要对他们投资,也是在和政府打交道,对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你就是说我去给他们那些局长和董事长,正厅级官员送礼送女人也不丢人对吧?”夏青石再次逼滴道,显然他是真的理解了袁贸成的意思了。
“这?哎,夏总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跟你表明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以免到时候操作的时候遇到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这些大型矿山都是国营的,都是归国资委管,不是说咱们有钱想买就能买的,还有很多的职工,他们吃大锅饭懒散混日子混惯了,要他们突然姓私,参与公平竞争玩命干才能获取自己对等价值,呵呵,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至少政府领导不出面协调,这事不容易干成”
“领导?你开玩笑了吧?就他们这些撇逼的玩意?”夏青石一指台上那些还在背书的大背头领导,仔细一看,呃,都是高档衬衫大背头,黑西裤,高档皮鞋,全他妈一溜的国家领导人配置,牛逼啊。
就这群玩意领带下的国企还自负盈亏,呃,算逑了吧,指望他们,广大矿工早就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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