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姨娘的下人说哥哥侮辱姨娘的时候三姐毫不怀疑的就相信了,现在哥哥的下人说燕姨娘陷害兄长三姐就说是诋毁,母亲仙逝不足四年,三姐如今就急着与我们划清界限吗?”
这话说的就有些严苛了,姨娘再好也只是下人,宁可相信下人也不相信兄长,这样的人还能指望她有什么公正之心吗。
穆景云只觉自己说一句话就能被人抓到短处,急忙敛了心神,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镇静,不能被穆识月弄得乱了阵脚。
几息以后情绪稍稍平缓些才敢开口,“六妹误会了,那么多人说的话总是比这小厮一个人说的更可信些,这本是人之常情”。
说完再次朝着穆老夫人跪了下来,“祖母,孙女也不想针对哥哥,但事实摆在眼前,如今燕姨娘尚在卧床,孙女少不得要强撑着替她出头,还请祖母看在她为父亲生儿育女的份上多多怜惜一些,更是为了哥哥以后不因此类行为惹出大祸”。
她还是一口咬定丫鬟们和燕姨娘说的是真的,只消将穆辰琦送走,无需几年,她的弟弟就会使五房唯一的儿子。
“孙女更愿意相信郑顺说的话,还请祖母明察,哥哥定然不会行此毫无规矩的事情”,穆识月却分毫不让的也挨着她跪了下来。
厅内的人一个个都屏气凝神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气氛又凝滞了下来。
就在这种氛围下,穆景云突然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我知道六妹和哥哥感情深厚,说到底你们才是亲兄妹,我不过是一个庶出的,又哪有资格和你们争执。既然如此,孙女也不让祖母为难,那就当做是姨娘的丫鬟说了谎话吧,我来之前姨娘已经嘱咐过我,若是此时不能证明她的清白,那她情愿以死赎罪。”
这话一出,包括穆老夫人在内的人全都变了脸色,这招以退为进用的真好,又拿性命说事,此事要是没个确切的评判她就要寻思。
穆老夫人气极,这是在逼她呀,若是真让燕姨娘去寻死,那外人会怎么议论穆家。
“三姐不要拿这些话来逼迫祖母,今日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打定主意要让祖母把哥哥赶出府去了,但我想告诉你,你和燕姨娘的如意算盘打空了,郑顺的话你不相信,那我想祖父的话你总不会也不相信吧”,穆识月终于收起了一脸的恬淡,言词犀利的道。
六七双眼睛都投掷在她的身上,不知道这事怎么又扯到穆老太爷的身上了。
穆识月重重的朝着穆老夫人一叩首,“祖母容秉,一个月前孙女的丫鬟听说了一件事,说燕姨娘会借着即将生产之机拿腹中胎儿做引将哥哥赶出穆府,为她的孩子让路。孙女当时并没有相信这则传言,但随后孙女身边的白露就频频跑到哥哥那里献殷勤,白露是祖母赏赐给孙女的管事丫鬟,孙女本不该说她什么,但这一年多,白鹭身在曹营心在汉,明里是孙女的丫鬟,背地里却和燕姨娘来往颇多。”
“你胡说”,这事竟扯到了白露身上,看来她是真的知道些什么,穆景云这一刻才真的慌神了。
“就算我是胡说,也请三姐尊重我一些让我把话说完,家里的规矩可没有大声打断别人说话这一条”,穆识月冷冷的一眼扫了过去,当年世子夫人的威严尽显,竟把屋内的人都看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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