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抬头看向刘枭,眼神凶厉。她恨不得刘枭去死,竭力嘶吼:“大王,刘枭这贼子,太狠心了。他是阳儿的兄长,都说长兄如父,刘枭竟然不顾兄弟情谊,挥剑杀死阳儿。”
齐王很震惊。
他眉头皱起,转头看向刘枭,眼神淡漠,仿佛看一个陌生人,冷冷问道:“刘枭,本王已经册立你为齐王府的世子,遂了你的心愿。你都还不罢手,连亲兄弟也要杀吗?下一次,你是不是连本王也要一块杀?”
不问青红皂白,齐王一阵狠狠的呵斥。
刘枭神色非常平静,不急不躁的道:“父王,儿子为什么杀刘阳,您没有想过其中缘由吗?”
崔氏吼道:“大王,您为阳儿报仇啊。杀了刘枭,为阳儿报仇。”
“闭嘴!”
齐王瞪了崔氏一眼。
事实上,齐王虽然偏袒刘阳,但自认为刘枭成为了世子,不该杀刘阳的,毕竟刘阳没威胁了。他看了崔氏一眼,又看向刘枭,说道:“说吧,本王要听听,你为什么杀阳儿?你丧心病狂的,连自己的兄弟都杀。”
刘枭回答道:“父王,刘阳死不足惜。儿子杀刘阳,不仅是为自己,也是为了父王的颜面。”
“今天上午,儿子带糜环来王府拜见父王,敲定了和糜环的婚事。”
“偏偏,刘阳得了消息。”
“甚至于,刘阳连糜环居住的客栈都找到了。就在今天晚上,刘阳就带着王府的精兵,直接杀到客栈内,要捉拿糜环,先我一步把生米煮成熟饭。”
“若不是儿子安排了护卫在客栈保护,父亲能料到现在的局面吗?”
“刘阳是我刘枭的兄弟,他却不顾兄弟情谊,带着人去抢糜环,想霸占嫂嫂。父王,弟弟抢夺哥哥的女人,传出去后,父王如何见人?”
“我齐国刘氏一脉,自先祖开始,便忠孝传家,历来重视名声,从未有半点逾越。在儿子小时候,父王也时常教导,要我们谦恭孝悌。”
“可今夜呢?”
“如果儿子晚一点得到消息,局势就不可收拾了。这消息如果传出去,父王何以面对齐国的官员,何以面对天下士人,何以堵住悠悠众口?”
刘枭侃侃而谈,只是说了关于齐王名声的事情。因为齐王执掌齐王府至今,最在乎的就是名声。
齐王面色铁青。
刘阳平日里孝顺乖巧,今夜竟敢带着士兵去劫持糜环,胆大包天啊。
崔氏接过话,咬牙切齿的说道:“刘枭,阳儿虽然犯错,但最罪不至死。你一剑就杀了阳儿,何其狠心?”
这等于承认了刘阳的事。
刘枭呵斥道:“普通夺人妻女,已是大罪。刘阳身为王室子弟,公然抢夺兄长的妻子,罪上加罪。连这都能原谅,莫非要等到刘阳杀父造反吗?”
齐王嘴角轻轻抽搐。
他不甘于刘阳的死亡,却又暗恨刘阳干出这等不要面皮的事情。
刘枭眼神锐利,继续道:“父王,刘阳做出这等事情,不是他一人谋划的,还有崔氏参与。”
“儿子一出王府,前脚刚到客栈,崔氏就调集王府的精兵抵达了,要围杀儿子。”
“可见,崔氏也参与了。”
“不然,他不可能得到消息。甚至于,齐王府的精兵,什么时候,连一介后院妇人都能随意的调动。这是崔氏的私兵,还是齐王府的私兵。”
刘枭的语气很重。
一番话,连削带打,要把崔氏母子一网打尽。除掉了刘阳,刘枭和崔氏已经是不共戴天的仇恨,留下崔氏,便等于留下了祸害。
刘枭抱拳道:“崔氏身为母亲,没有教导好刘阳,竟然煽动刘阳抢夺长兄妻子。如此之人,不配为齐王府的王妃。如此之人,不能立于王府。她擅自调动军队,更是大罪。儿子恳请,赐崔氏三尺白绫。”
崔氏面色大变。
好狠的刘枭,杀了刘阳还不罢休,竟然要将她也一并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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