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看向接续,询问道:“贾先生,刘太尉给予太中大夫一职,你意下如何?”
贾诩微笑道:“太中大夫一职,清闲自在,正适合在下。”当即,他向李傕、郭汜等人道谢,又向刘枭道谢。
刘枭回礼后,便说道:“李将军、郭将军、樊将军,事情已经敲定,希望你们各自约束士兵,尽早安排赴任的事情。”
李傕道:“本将明日启程。”
郭汜道:“本将也明日启程。”
樊稠是不用离开陈仓县的,就属他最轻松。
刘枭又看向张济和杨奉,吩咐道:“两位将军,明日一早,我们也启程返回长安。西凉军的事情解决,得尽快回去复命。所以,请两位将军早作准备。”
“遵命!”
张济和杨奉抱拳应下。
李傕为答谢刘枭,在军中设宴,大肆庆贺。刘枭没有拒绝,这个时候,没有必要拒绝李傕的好意。一场宴席,宾主尽欢,持续到深夜才结束。
翌日,清晨。
刘枭早早的起床,晨练完,吃过早饭后,李傕和郭汜已经带兵来辞行。这两人向刘枭告辞后,便各自领着麾下的士兵,往各自的地方赶去。
刘枭也向樊稠辞别,领着张济和杨奉的军队,出了陈仓县的县城,往长安行进。
张济麾下的西凉兵,有一万余人。杨奉麾下的西凉兵多一些,有一万四千人。两万多士兵随行,浩浩荡荡,声势颇大。
队伍赶路时,张济压阵行进。
张济一身甲胄,全副武装,他做事一丝不苟,深受士兵信任。在张济的身边,跟着一个身着亮银铠,头戴银盔的青年。
青年二十出头,比刘枭略大一点,已经蓄须。他身材魁梧,相貌刚毅俊朗,面颊犹如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眼神更是锐利
青年名叫张绣,是张济的侄儿。
他骑马跟着张济一起,手中拎着一杆虎头金枪,威风凛凛。他看向赶路的张济,说道:“叔父,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张济问道:“什么事?”
张绣眼中有战意,回答道:“侄儿发现刘枭的身边,一直跟着四个人。有两个魁梧的壮汉,还有一个老头和一个青年。这四个人,行走间龙行虎步,都不似普通人。而且刘枭在营中时,都是这四人守夜。侄儿断定,这四个人的武艺不低,甚至相当厉害。”
张济皱眉道:“你小子,莫非是想去挑战一番?”
张绣嘿嘿一笑。
张济呵斥道:“我可警告你,那是刘枭的人。刘枭是当朝太尉,你看他来宣召时,面对李傕、郭汜等人,面不改色,手段很厉害。刘枭在青州,纵横捭阖,所向披靡,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咱们实力不强,到长安后,低调做人,低调做事,你不准去招惹是非。”
张绣听得头大。
他这叔父,什么都好,脾气好,待麾下的士兵也不错,就是性子有些弱了。偏偏,他喜欢这样的叔父,因为有亲情在。
张绣眼珠子一转,叉开话题,说道:“叔父,我还发现了一件事。”
“有屁就放,别拖拖拉拉的。”张济见张绣卖关子,气不打一处来。他也有些年纪了,身边也有女人,但时至今日,膝下却没有儿子。
故而,很宠溺张绣。
甚至于,张济对待张绣,完全把张绣当儿子看待。
张绣笑着道:“侄儿发现刘枭和贾诩很亲近,咱们从陈仓出发,这一路上,刘枭和贾诩共乘一车,一直在交谈。侄儿估摸着,贾诩恐怕已经倒向了刘枭。”
“有这事儿?”
张济眉头皱起。
张绣郑重的点头,回答道:“肯定有,侄儿不会看错的。”
张济想了想,说道:“其实想一想,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刘枭身为当朝太尉,有能力,有魄力,又是汉室宗亲。贾诩在长安没有根基,他倒向刘枭,实属正常。”
张绣眼中掠过精光,道:“叔父,咱们是西凉军,是董卓的旧部,到长安后,就算低调做人,低调做事,恐怕也有人不高兴。不如,咱们也向刘枭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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