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捷难得不狡辩,他承认:“我确实很猴急。”
他们在岛上厮混了整整一天,翌日早上才搭乘快艇去跟长辈们汇合。
在大堂里看见这两个消失了整天的孩子,丘思萍便笑意盈盈地问:“玩得开心吗?”
贺佳言被陆捷牵着,她回答:“好玩。”
他们一起到酒店的餐饮区吃自助早餐,丘思萍边走边问:“佳言,昨天你俩潜了整整一天的水吗?”
贺佳言被问着了,因而只能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嗯,我们只潜了水。”
丘思萍长长地“哦”了一声,继而跟陆庆然意味深长地对视。
贺佳言觉得两家长辈看他们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对此,陆捷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总说贺佳言想得太多。每每这个时候,她就会反驳:“你试试被他们盯着肚子来看,你就会明白我的感受了。”
陆捷嬉皮笑脸的,他说:“我鉴定过了,你的肚子又没有赘肉,怕什么给别人看。”
“无赖!”贺佳言用手肘撞他。
陆捷摸了摸鼻子,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个骂名。
当天下午,他们就收到消息,新形成的超强台风将会于未来几天正面袭击群岛一带。陆捷和长辈们商量了一番,最终还是觉得提早离开比较妥当,因而,原定的五天行程不得不缩短为三天半。
行程的最后一天正是贺佳言的生日,陆捷原本打算在岛上帮她庆祝生辰的,奈何天公不作美,他那浪漫而完美的计划通通派不上用场。
贺佳言对他那所谓的浪漫计划不感兴趣,陆捷有点受伤,他问:“你给点面子可以吗?”
她还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就你这性格,我没办法想象你能做出什么浪漫的事情。”
陆捷皱了皱眉,竟然无言以对。他问贺佳言:“浪漫真的很重要?”
难得他有这样的觉悟,贺佳言便鼓动他:“很重要,我觉得你应该学一学。”
虽然这只是贺佳言无心的抱怨,但陆捷却耿耿于怀。只要有空闲的时候,陆捷就会思考这个问题,有次他正陪着贺元下棋,不知不觉又忖量着那些所谓的浪漫,最后惨败在准岳父手里,并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顿。
贺元看出陆捷有心事,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两个小年轻闹别扭了,但很快,他又否决了自己的念头,因为陆捷对自家女儿简直体贴入微,关怀备至,一点也不想感情出了问题。他挣扎了很久才放下架子,一脸八卦地问陆捷:“最近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陆捷觉得这种事实在难以启齿,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也学着那些小女生臆想那些不切实际的浪漫桥段,简直贻笑大方。他重新摆出棋局,语气淡淡地说:“最近在研究一个很棘手的案子。”
贺元倒没那么容易被陆捷忽悠过去,待陆捷离开以后,他又审了女儿一遍。贺佳言觉得好笑,她对父亲说:“他真的在研究一个很棘手的案子,我前几天才帮他整理了很多资料。”
在女儿身上搜刮不出任何线索,贺元只好跟妻子倾诉。经丈夫这么一说,陶安宜也察觉了陆捷的不对劲。陆捷到家里作客时,她对他总是格外的留心。
皇天不负有心人,陶安宜最终还是发现了陆捷近来神绪恍惚的根源。那晚他到家里吃饭,饭后贺佳言在厨房里洗碗,而他则坐在客厅看报纸。他盯着某一版面足足看了十分钟,陶安宜装作无事地坐到他身旁,继而瞄了眼那版报纸的内容。当看清楚标题上那几个加粗的黑色大字,她真的惊呆了。
当天晚上,陶安宜就神经兮兮地在走廊里张望了片刻,确定贺佳言不会走出房间后,她将房门关紧,慌慌张张地说:“老贺,这次真的糟糕了!”
贺元马上紧张起来:“怎么回事?陆捷那臭小子移情别恋了?”
陶安宜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把陆捷今晚浏览了很久的那版报纸递到丈夫手中,陶安宜语带惋惜地说:“真没想到,那孩子居然有这种毛病。”
贺元接过报纸,这个版面排着是密密满满的广告,在看到“早-泄”、“阳-痿”一类的字眼,他才理解陆捷为什么要隐瞒这一切。
毕竟,这真的是男人的痛。
—本章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