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狐说:“这样吧,你回去吧,我玩够了就走。”
麻子大爷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我抢先说:“你这只大狗真不知羞耻,赖在我大娘身上不走,这里又不是你家。”
我说完这话,黑狐忽然又站起来说:“你个小东西,别以为我怕你,我跟你说一遍,我不是狗,我是狐狸。”
我忽然想起麻子大爷要我扯虎皮当大旗,我就说:“你既然是狐狸,总该听胡三太子的吧,要是我把胡三太子叫来,恐怕你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胡三太子一说出口,黑狐一下子又坐下了,喃喃的说:“不可能,你怎么会认识胡三太子,就是我也只是听说过,而无缘相见。”
麻子大爷说:“晓东的前世想必你也知道,他和灵狐一派有很深的渊源。”
黑狐一听忙说:“好吧我这就走,这就走。”说着头一歪,就睡到床上,二喜赶紧去扶,这时二喜娘醒来忙说:“他大爷你什么时候来到,你看看我睡在床上不像话,二喜快倒水给你大爷喝,晓东什么时候也来了、”
麻子大爷说:“不用麻烦我们这就走。”
说完起身拉着我就往外面走,二喜娘说:“他大爷你没事坐一会?”
麻子大爷说:“不做了,我和晓东还有事。”
我们走着二喜就在后面喊。气喘吁吁的追上我们,把几包点心送到麻子大爷的手里,麻子大爷拿出两包说:“你把这些拿回去给你娘吃,你娘的身体不好。”
二喜开始说什么也不愿意,直到最后才勉强同意,站在那里目送我们走远。麻子大爷拐过小巷把两包点心塞到我手里,说:“晓东今天全部是你的功劳,来这两包点心都给你了,今天多亏了你。”我高兴地结果点心,麻子大爷说:“晓东你对风水很有天分。”
我一听这话非常高兴,因为父亲一直骂我是个大吃货。我们走着走着就看自己黄连树下有一群人围着,正在津津有味的听着什么,我一看是花肚皮花大爷在那里吹牛皮,说起这花大爷可不简单,整天拿着一张皮铺着凉快,他铺的那张皮可不是普通的狗皮,而是毛猴子皮,他的肚皮被毛猴子抓到稀巴烂,说起这个还有一个故事,晓东我喜欢这样的格式讲故事,希望大家勿怪晓东不入正题,乡村怪谈就是把我看到的,听到的和经历的写出来。
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大概在五几年,还是那一套,村里没有电,大家都会在打麦场里凉快,很多人都在那里睡觉,包括我小的时候都在打麦场里睡过觉,由于那个时候人烟稀少,很多大山都没有开发,所以像毛猴子之类的野物就不足为奇了。花大爷带着儿子在场里凉快,由于人太多,所以花大爷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第二天出事了,花大爷一看睡在自己身边的儿子没有了,只剩下一只鞋子,地上还有斑斑血迹,花大爷顺着血迹去找,找到东湖里的石砬子,一看一下子就疼疯了,原来儿子的尸体已经被毛猴子背跑了,只剩下一个头颅,花大爷伤心欲绝,发誓要活剥了这只毛猴子。
想当年花大爷也是一条汉子,双臂一晃也有两百斤的力气,于是决定用自己钓狼,这可不是钓鱼执法,这时要用生命给儿子报仇。
晚上花大爷给别人商议好,让别人拿上家伙等着,自己一喊大家伙就出来打毛猴子。这天晚上因为有毛猴子吃人,大家伙都不敢在打麦场里睡了,整个打麦场只有花大爷一个人在那里钓毛猴子,除了花大爷,没有人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都在家里躲着,有好几个年轻人也在附近藏着。
花大爷把席一铺又睡在了他昨天晚上睡觉的地方,说是睡其实花大爷那能睡得着,就在那里闭着眼等着,虽然心里很急躁,但躺在那里不敢动一下,恐怕把毛猴子吓跑了。后半夜花大爷模模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就听见扑踏踏、扑踏踏走路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花大爷还是听见了,眯缝着眼一看,来了一个如同大狗的家伙,这家伙两只耳朵直竖着,舌头伸在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发着寒光的尖牙。眼里散发着幽绿的光芒,显得特别吓人,但花大爷为了给儿子报仇,就压制住内心的恐惧,睡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咱再说下这个毛猴子,它肯定也是个吃货,你第一天吃了一个小孩,第二天还想再来一份免费的午餐,这怎么可能,如果听说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话,我想就是打死它它也不来。说实话我们那里的毛猴子吃人都是穷讲究,一般把人露在衣服之外的皮肉舔干净再吃,你说这不是穷折腾吗?
毛猴子过来没有立马奔花大爷,而是在周围撒了一泡尿,后来我看电视知道了,这个叫做护地方,也就是画迷郞,凡是画上记号的,都是它的地方,后来开发商学会了这一套,当然这不是我们讨论的问题,我们现在主要写我们这里的穷酸毛猴子怎样开饭。
毛猴子到了花大爷跟前,先是闻了闻,说实话,花大爷有脚气,迎风都能熏半里路,我们在黄连树底下凉快的时候,首先得请花大爷答应一个条件,就是不要脱鞋。毛猴子一闻有脚气问,可能味道挺对路,就开始从脚先舔起来,舔着舔着逐渐舔到脖子,舔到脸上,为此花大爷脸上竟然生起了脚气,据说就是毛猴子舔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