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濋带着两名侍卫走了进来,侍卫铁镣。王宗濋冷漠的看着蔡攸:“蔡使,走吧?”
蔡攸瑟瑟发抖:“我,我,我要见陛下。”
“带走!”王宗濋大喝一声,枢密院群官浑身一哆嗦。两名侍卫把铁镣往蔡攸脖子上一套,蔡攸乖乖的跟着站了起来。
王宗濋最近发现了一个现象。不管你是多大的官,多大的来头。平时多么的飞扬跋扈,多么的趾高气昂。只要这铁镣往头上一套,都变得跟绵羊一样恭顺。蔡京如此,童贯亦然,王黼也是。现在这个蔡攸也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跟着,浑没了往日目空一切,洋洋自得的神态。
宣旨太监姓李,叫李程。他宣读完圣旨,枢密院群官纷纷站了起来。人人脸色惊惧,他们都被这雷厉风行,性格难以揣测的皇帝给吓住了。此刻当真是人人自危,大宋开朝以来就没见过这么暴戾的皇帝,看来以后为官还需小心翼翼了。
宣旨太监李程走到签书枢密院事郑中和面前,这郑中和是悚悚而惧,犹如待宰的老母鸡。皇威难测,生怕自己是大难临头。
李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尖声慢气的说道:“郑院事,这是皇上认命展云鹏为御前带刀侍卫的手谕。您看你们枢密院该不该盖章签字啊?”
郑中和擦了擦汗,抖抖索索的接过手谕:“该,该签。下,下官这就去盖章。”脚步虚浮,一边走一边擦汗。
狗仗人势人心惧,李程冷冷的道:“皇上还说了,你们枢密院是朝廷重心。维护我大宋江山稳定,只要你们勤勤恳恳,忠于我大宋,忠于社稷,忠于皇上。皇上不会忘了你们这些忠臣的。但若谁再和菜使一样嚣张跋扈,妄议朝政。欺瞒陛下,害我宗社。定然不饶!”
下面官员那有谁还敢说半个不字。他们齐刷刷的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宗濋是殿前副都指挥使,比枢密院使矮了好几级,平日里蔡攸对他向来是瞧不上的。在蔡攸眼里,王宗濋就是一个顽固不化的榆木脑袋,自己数次拉拢他,他都不为所动,所以平日里蔡攸对他都是冷言冷语。
蔡攸权利欲望极大。为争名夺利不惜与老爹蔡京反目,不惜整死自己的异母亲弟。他知道蔡京跋扈,平素得罪人不少。仗着太上皇恩宠他人对蔡京敢怒不敢言,但蔡攸知道他老爹长此以往必然会有作死的那一天。所以他后来就和蔡京反目成仇,为此他赢得了许多官员的称赞。所以他敢驳回赵桓的手谕,为的是让世人觉得自己忠于皇上。殊不知拍错了马屁,这皇上赵桓性格和以前的太子赵桓完全就是两个人。
蔡攸苦心经营半生,为的就是能够在官场平步青云。此刻自己却成了阶下囚,怎不懊悔。他看着走在前面的王宗濋,再也没了脾气。
“王大人,求你跟陛下求求情。蔡某知错了。这征辽之事都是他童贯指挥的,小的我人微言轻。我数次提醒那童贯不可轻敌,可童贯好大喜功他不听啊。”
王宗濋最角带着一丝嘲笑,回头看着他:“蔡大人。你知道砍童贯头的时候他怎么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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