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李茂国正是因为段云鹏事件被赵桓贬出京城的官员之一,所以他认得赵桓。但在这里见到皇帝太过蹊跷,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还以为是认错了人。直到看到曹东升,才明白是皇帝驾到了。
不知是过于紧张还是过于激动,李茂国趴在地上微微发抖。
赵桓没有理他,二人径直走到大堂上自己坐了下来:“起来吧!李茂国,朕问你,这颍昌城怎么回事?”
李茂国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来:“陛,陛下,您怎么来颍昌了。为何不提前通知一声,臣好早做准备,以便迎接。”
赵桓‘砰!’的一拍惊堂木:“朕问你话呢!”
李茂国吓得一个哆嗦:“不,不知陛下问的是什么事?”
“朕问你,为何那庞县县令竟然私自越级派人来颍昌收税?谁给他的权利!大宋王法何在!”
‘砰!’的一声,赵桓又一拍惊堂木。
李茂国又是一个哆嗦:“陛,陛下。是,是那张三排自己要来收钱粮税。臣曾经派人在颍昌城收税,可,可收上来的赋税还不到七成。后来张三排说他有办法,臣,臣就将此事教给他。还别说,张三排一派人来,颍昌城的赋税立刻就交齐了。”
赵桓叹了口气:“你一个知州,堂堂二品大员。为何被一个区区六品知县骑在头上作威作福!朝廷颜面何在!”
李茂国慌忙跪地:“臣该死,臣该死!”
这李茂国当真是窝囊透顶,赵桓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顿。
“朕问你,这张三排什么来历?你为何如此惧怕他。”
李茂国嗫嗫嚅嚅的道:“张,张三排是宣和二年中的进士,后来就在这庞县做了知县一直到如今。”
赵桓暗暗皱眉:“就没有调任过?”
李茂国摇了摇头:“此人目高一切,狂妄自大,得罪人不少。是以,是以一直在庞县而无调任。听说上任知州想把他调到和县,后来这庞县百姓不干,堵着府衙不让张三排走,是以他这些年一直都在这庞县任县令。”
赵桓冷冷的道:“你还没告诉朕,这张三排为何如此大胆。朕还听说他当众骂过你,而且是把你骂的狗血淋头,你连半个不字都不敢言语。”
李茂国擦了擦汗:“陛,陛下亲征北伐,各地钱粮都需征缴。臣,臣实在是无能为力。而那张三排主动请缨,就将这颍昌城征粮的事给揽了下来。”
赵桓有些明白了:“这么说,这颍昌的赋税都是这庞县县令张三排一手操作的?”
李茂国汗流浃背,小声地:“正,正是。”
“饭桶!”赵桓怒指着他:“你堂堂一个知州,竟然连征税都做不了。朕要你何用!”
“臣该死,臣该死!”李茂国磕头不已。
赵桓本以为这庞县县令张三排为非作歹,鱼肉百姓。眼下看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看起来好像是另有隐情。
“大,大人。外面,外面那沈娇娘又来了。”一名官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此人正是豆花庄的兄弟庄熊强。
庄熊强看着坐在正堂上的赵桓,再看看跪在下面的李茂国,不由得大吃一惊。
赵桓慌忙道:“李茂国,我来颍昌的事,不可对任何人知晓,明白吗?”说完赵桓从正堂上走了下来。
“明,明白。”李茂国如临大赦,慌忙站起身不停的擦汗。
庄熊强大吃一惊,他虽然还不知道赵桓的来历,但肯定是皇亲国戚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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