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编炮声,罗家酒楼上下一片热闹忙碌。人们翘首以盼等待着看看这个新娘和新郎。
“罗家酒楼的云娘嫁给了范师爷,当真是好福气啊!”
“什么云娘好福气,我看是范师爷好福气。这云娘貌美如花,罗家的家业还不得落到范渣头上。”
“你懂什么,这点家产算什么。范师爷可是皇上钦点的县老爷啊,据说二人的婚事也是陛下亲子操办的。”
“好福气,好福气啊!”
围观的众人羡慕着,罗家酒楼的账房先生与云娘婆婆在门口热情的招呼着。左邻右舍,四方亲戚都涌了进来。
范渣当上了县令,这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凤仙县的土豪劣绅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都来捧场,为的是能够认识这位凤仙县的县令大人。
两个店小二在门口设了一张桌子,凡是来贺喜的贺礼一概不收。
“我们家新郎说了,凡是来贺喜的,都是给范师爷和云娘面子。彩礼万万不可收,您那,还是带回去吧、”店小二拒绝着。
客人不乐意了:“这我礼物都带来了,怎好说退便退。再者说了,你让我带到哪儿去?带回家再回来?”
店小二为难道:“这个,您先在这登个记,婚事结束以后,再把这礼物带回去,省的我们挨家挨户的给您送不是。”
前来贺喜的客人无奈,只好悻悻的签上名,然后在他人指引下来到了酒楼内。
此刻的罗家酒楼张灯结彩,一派喜庆。客厅里摆满了桌子和前来贺喜的人群,酒楼的伙计个个忙得团团转,谁也没想到今儿个会来这么多人。
“走吧,咱们也进去。”赵桓收起他的折扇,他现在乔装打扮了一番。沾着两撮小胡子,头上戴着一顶青色的帽子,阳光下隐隐泛出一阵绿光,这让赵桓很是郁闷。
这个时代是没有绿帽子这一词的,赵桓自己觉得这顶帽子就是映射了自己此刻的心情。
“新娘子来啦!新娘新郎来啦!”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锣鼓齐鸣,唢呐声响。好吧,大宋还没有唢呐,那时候叫‘大笛’,汉朝时期便有了这种乐器,是唢呐的前身。
只见范渣骑着高头大马,胸前带着一朵大红花,身着红色的新郎服。一脸的喜气洋洋。
云娘是坐在轿子中的,到得门口轿子停下,云娘盖着红盖头从轿子内出来。
一般都是洞房内新郎才能揭开红盖头,但凤仙县的习俗各异。新娘是到门口时由新郎揭开红盖头,然后新郎父母站在门口迎接。直等到新郎父母点头示意,二人这才携手入门的。名曰‘见公婆’,取自丑媳妇早晚见公婆之意。
云娘婆婆站在门口早已笑的合不拢嘴,旁边众人热闹的催促着:“揭开呀!揭呀,快啊!”
“就是,快点揭开!”
范渣轻轻的掀开云娘的红盖头,周围顿时黯然失色。只见凤冠霞帔下的云娘面若桃花,肤凝如脂,虽比不上南宫怜儿艳丽,却也有各自风韵。只看得赵桓是醋意顿生,他气的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要命的是那顶藏青色的帽子在阳光下更是闪烁着翠绿色的光芒,赵桓气不打一处来,一脚一脚的狠狠的踩了上去、
南宫怜儿等人大惊,赵桓摘下帽子这不是要暴露身份么。众人一旦知道皇帝亲临,免不了又是一通跪拜,岂不是打扰了人家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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